“不可抗因素?今日的命运无法改变?”轺三夏挠了挠头,“逐萤怎么跟花边纸似的,说一堆没头没尾的东西?”
封兆从逄峪身后走出来,“我们要不先把那边的尸体处理一下?怪渗人的,而且还有若有若无的腐尸气味。”
“怎么处理?”轺三夏:“让老商烧了?”
“不要,先放着。”墨鸳道:“这个人会是谁,学院里还有失踪的人吗?”
“穿着不是学院的。”南吹宁道。
屠先绪和商醚观察着画像。
“老商,我觉得这上面的人有点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商醚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拿出手环调出一张照片,“这样呢,能想起来了吗。”
“我去!?”
可都擎川注意到这边,脑海中闪过什么,掀起眼睑。
“赌场的主人是海罗伊奎公会的人。”他望着那幅画。
上面的主人公和商醚手中的照片重合,就是他们都熟知的人——叶悬。
“如果他认识叶悬副校长,那我们今天的撤离……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可都擎川仅仅只是猜测,他不愿意相信叶副校长是个坏人,但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她的画像?
叶悬副校长和元都赌场的老板有什么关系?和海罗伊奎公会又有什么关系?
悬赏令是海罗伊奎公会发布的?为的就是让叶副校长将他们带出学院,一网打尽?
余笑笑捂住心跳加快的胸口,“我们身边全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是吧?”
招谁惹谁了??
可都擎川嘴唇微动,“你们说,夏佐安德校长,知情吗?”
九人齐齐沉默,屋内安静到他们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陌生的时代,他们一步步试探,以为身边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在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中他们才意识到,好像他们来到这里后每走的一步,都被一双手掌控着,都是有人为他们安排好的。
十人想反抗,可笑的是他们连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屡次将他们推入险境?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人。
房内半边都摆放着书架,昏暗的环境中他们看不清书架之后藏着什么东西。
三个书架后,一双失神的眼睛从一排排书的缝隙中望出去。
盛云杯躲在这里,瞳孔没有聚焦,只呆呆地盯着那边。
阵法蓝色的微光映入她眸中,意识被控制的女孩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耳边反反复复响起着一道声音。
“去啊,击碎沙漏,这些人都是来杀你父亲的,只有击碎它,你和你父亲才能活。”
“去啊,快去啊……”
盛云杯眉心凝着一股黑气,直愣愣着抬起手,握住剑灵器。
“击碎……沙漏……”
话毕的瞬间,手中的利剑出鞘。
那带着疾风斩出的月牙劈开了书架,在十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连接着方有为和罗宗的沙漏一分为二。
“砰——!”
沙漏中蕴含着的能量乍泄,在原地炸开了一圈圈汹涌的气流,书架被掀翻,裂开的红木倒塌,尘土飞扬。
“怎么回事?”商醚才说完,便感觉有一股吸力在将自己往后吸去。
她猛然回头,地上的玻璃残渣全是沙漏的碎片,原本与它连接在一起的两人被那幅巨大画框吞噬,如单东言那般只露出了一张脸。
画上的阵法躁动起来,中心出现了一个深色的旋涡,大口大口地吸纳进外面的东西。
沈颂距离阵法最近,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吸力,他的身子根本控制不住,周围也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他只能向后倒去,用尽全力对前面的九人吼道:
“快跑————!”
“老沈!”封兆抓着地板,见他就要被吸入那未知的旋涡中,想也没想便起身跃向他。
可惜还来不及抓住沈颂的手,旋涡便将两人一同吞没。
“老沈老封!”
另外八人见状,甚至不等他们动身,那极强的吸力便将他们一并带走。
十人消失的那一刻,房间内出现了一名黑袍人,他嘴里念着什么,就见已经四分五裂的沙漏重新融合,恢复原状。
沙漏恢复,画上的旋涡随之消失,房间内再次归于平静。
黑袍人看向盛云杯,“做的很好。”
他指尖微动,女生眉间的黑气散去,眼神逐渐清明。
看到这一地狼藉,盛云杯顿了下,无处下脚,“发生了什么?”
她按了按太阳穴,“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黑袍人的语气有些不满,“西洛弗那个愚蠢的人让你强行昏睡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将你身上的禁制解除了。”
盛云杯点了下头,看到墙上单东言的脸,瞳孔骤然收缩,“单东言……你把他怎么了!?”
她拔出剑指着黑袍人,“为什么他会在你这里?把他放了。”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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