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先去找他了，省的待会又要被他骂。”
顾洪辰自嘲一笑。
蔡霜绫点头：“那你快去吧。”
“嗯。”
顾洪辰前往祁墨淮的办公室，简方在外面等着。
看到他过来。
“顾总监，您稍等。”
“好的。”
顾洪辰一点脾气没有，静静地站在走廊里等着，等简方进去回报，过了足足十分钟，他才出来。
“您可以进去了。”
完全只把顾洪辰当作一个普通的中层领导，而不是什么祁家的二少爷。
“谢谢。”
顾洪辰进入办公室。
祁墨淮合上手里的文件，把文件递给顾洪辰：“看看。”
顾洪辰接过文件，看了看，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这是下季度的一些项目，你拿去跟吧。”
祁墨淮语气淡淡的。
让人猜不透情绪。
说完后，就开始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处理工作。
顾洪辰拿着文件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有些不理解的折返回来：“为什么把项目给我？”
祁墨淮明明一直都在防着他，他手里的案子，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项目，当然，他也一点不在意这些。
倒是祁墨淮，好端端的，让他有点猜不透了。
“昨天的事情，还有上次她妹妹的事情，我替蔡秘书谢谢你。”
祁墨淮抬头。
嘴角微微翘起，不自觉的显露出和蔡霜绫的亲昵。
“蔡秘书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帮了她两次，我得谢谢你，不是么？”
听他这么说。
顾洪辰脸上的诧异消失不见。
他走过来，把文件放在桌上：“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案子也不用给我了，我帮霜绫，是因为我——”
“嗯？”
祁墨淮仰头，下巴微抬。
“因为什么？她和你的白月光长得相似？”
“不是。”
顾洪辰眼神无比坚定。
“我把她当朋友，并且在认真追求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和你抢公司，故意为难霜绫，她很辛苦。”
辛苦。
祁墨淮嗤笑一声。
“我给她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她应该获得的，你是站在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她的上司，男朋友？还是打抱不平？怎么，她和你说过，她在我手下做事，很难熬？”
“……不可理喻。”
顾洪辰总算知道，蔡霜绫的脸上，为什么总是带着忧郁。
喜欢上祁墨淮这种人，可能是蔡霜绫这么多年来最辛苦的事情了吧。
“我现在才算知道霜绫为什么会难过，你这种人，除了利益，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他为了蔡霜绫不值得。
丢下这句话。
顾洪辰转身就走。
砰——
剧烈的一声。
文件砸在了厚重的办公室门上，里面的纸张稀里哗啦的全部掉了出来。
他有什么资格和他说这样的话，当自己是蔡霜绫的谁？！
——
晚上。
祁家。
顾洪辰临时接到顾茵的电话，这才回家。
距离上次母子两个不欢而散，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
“爸。”
顾洪辰有些生疏的和祁父点头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