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没忘。”
“所以啊,等量代换。”他轻轻笑起来,刻意压低声线,放慢语气,“你睡过我了。”
喵喵喵?金融系天才的逻辑真的是让人喵喵喵。
季禾透目瞪口呆地看了对方一眼,脱口而出,“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你负责。”
他耸耸肩,“很乐意。”
她一时语塞,刚要开口时,傅景乐再次发话了。
“我跟许橙只是朋友,可能你听到了一些传闻,不过传闻仅仅是传闻。”
说完,他低下头,搅拌自己杯中的咖啡。
季禾透张了张嘴,有些茫然地道,“可是,我感觉她喜欢你”
他抬起眼,笑容已然敛起,整个人又是淡漠的样子,“最后三个字是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季禾透只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结尾,这一遍还刻意拉长了尾音,“喜——欢——你——”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捧着奶茶的季禾透才忽然间意识过来,这句话,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还没思考过来哪里不对劲,脸却是先红了。
因为对面的人忽而应声,轻描淡写的一句——
“我也是。”
傅家在s市也有一栋小别墅,好像是傅景乐和傅冶都来这里上大学后傅家老爷子给置办的,在这座城市里的经济开发区附近,依山而建。
季禾透今晚,不得不同傅家两兄弟一起窝在这栋小别墅里。
客厅里柜式空调吹出冷风,季禾透穿着吊带睡裙,罩着一件属于傅景乐的宽大白衬衫,盘腿坐在地毯上,和傅冶一起在手机上玩飞行棋。
季禾透点击骰子,掷出一个三,蓝色的棋子向前飞了三步,正巧把傅冶橙色的棋子撞飞回原点。
傅冶不得不重新开始。
她正欢呼雀跃时,余光瞥见傅景乐走下了楼。
他刚洗完澡,头发刚刚吹干,黑色的碎发看起来柔软蓬松。
他左手捏着车钥匙,路过傅冶时将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借我一会儿。”
傅冶沉浸在悲痛中,正想着怎么对付季禾透的棋子,也没搭理自家哥哥说了些什么,只伸手挥了挥表示您随意。
倒是季禾透抬起头来,坐在地毯上看向他,“傅哥哥,你去哪儿呀。”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去找许橙。”
季禾透嘴角抽了抽。
傅冶终于从棋盘上回过神来,皱起眉头道,“阿西吧,那个整天一脸老娘最炫酷的女人,哥你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上次吃鸡的时候传来的那个女声不会是她吧?不对,不像啊……”
傅景乐,似笑非笑。
季禾透,沉默沉默。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于是季禾透挥挥手,“你去吧傅哥哥,拜拜。”
季禾透当然知道傅景乐不可能去找许橙,依照他的性格,定然是会把心上人奉为珍宝,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撒谎掩饰关系,他不会舍得心上人受半点儿委屈。
倒是傅冶不大乐意,傅景乐前脚刚出门,他后脚便开了口。
“哎,季禾透你是不是傻啊,我哥去找别的女人你还跟他拜拜,不怕这一去无回啊……”
他也不玩游戏了,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她来。
“不是”季禾透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你哥不喜欢她?
你哥跟她只是朋友?
她想了想,终究默默闭上了嘴巴。
“哎,季禾透,我问你。”
季禾透看着ipad上的棋局,略略一应声,“你问。”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哥哥?”傅冶眯起眼睛,桃花眼底露出探究的眼神。
将要去掷骰的季禾透眨眨眼,猛然顿住了动作。
那么,究竟喜不喜欢呢?
季禾透抱着一瓶啤酒,坐在傅冶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她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起来就烦闷异常,只能借酒消愁。
但到底没个答案,于是愁更愁。
正当她烦闷时,房门口忽而响起一阵敲门声。
“季禾透?”
她听出那个声音,吓得手抖了抖,一瓶啤酒险些泼在了地板上。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方才应声,起身去开门,“怎么了?”
门拉开,目光交接,他拉过她的手腕,“跟我来。”
季禾透放下手中已经空掉的的啤酒易拉罐,茫然看了他一眼。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空气里青草的气息洁净而好闻。
季禾透降下车窗,伸出手去,仿佛可以触到青草的气息,自己身上那点清淡的酒意也被冲散,混乱的意识清明了很多。
“我们去哪啊?”季禾透手搭在车窗上,向外看去,看到一片又一片的黑暗掠过。
傅景乐没有回答她,只专注地看着前方。
车在山脚下停下,二人下了车,季禾透在雨后的夜晚里转了个圈,猛然发现方才出来得急,自己还穿着叮当猫的睡裙,好在属于傅景乐的衬衫仍旧披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的曲线。
她正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宽大衬衫时,傅景乐手上捧了一捧什么,从车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