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庆这时候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学着厨娘的样子,将栅门轻轻托起,推开后,转身走了进去。
随后绕过灶屋,朝着茅草屋的正房走了过去。
结果刚走到窗户底下时,脚下突然间就踩到了干枯的树枝,发出了清脆的折断声“咔嚓”。
“卧·槽,这下要被发现了!”
范庆心中惊呼一声,已经在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结果这兄妹两人根本就没发觉自己这边制造出来的响动。
就在范庆暗呼一声“好险”的瞬间,却突然间从屋内传来一声惊叫:“父亲,您醒醒啊,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兄长,你快来……”
声音中满是紧张和急促。
这时,正早灶屋内熬药的男子,听到妹妹的呼唤,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
急匆匆的就冲进了屋内,直接将一旁的范庆给晾在一旁,似乎在对方的眼中,范庆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渺小如尘埃
结果刚进屋内,男子也惊呼一声道:“父亲,您醒醒啊父亲……”
紧接着,就响起了厨娘的抽泣声,显然是屋内的老者,不太乐观了。
一声声的呼唤,却未能将老者从昏迷中唤醒,似乎男子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原本范庆是在想着,跟着厨娘过来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在隐瞒。
毕竟县令找她来为太子做饭,还是要将这厨娘的底细摸清楚才可放心。
要不然等自己上山之后,万一这厨娘心生歹念,那可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一个刺客老汉,差点就让自己的这趟差事翻了车,幸亏只是伤到了太子的左耳,经过包扎消毒后,总算是挺过来了。
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必须要思虑周全才行。
“父亲啊——您怎么就忍心撒手而去了啊,儿子还未能在您身边尽孝,您怎么就……父亲啊——”
男子的嗷哭声撕心裂肺,响彻在这寂静的夜幕下。
将周围的一些野狗野猪都被吓的逃遁而去。
范庆也是吃了一惊。知音这哭声太过凄惨,太过感人肺腑。
不由得,范庆就走了进去。
门是开着的,屋内,一盏油灯在墙龛里,发出微弱的火光。
屋子的角落里,堆放着一堆厚厚的茅草,上面铺着一张破烂的席子。
兄妹二人就跪在席子上,对着自己的父亲号啕悲哭。
只是任由他们如何哭喊,老者也是没有半点回信,似乎是没有了生机。
即便是范庆走了进来,都没能引起这兄妹二人的察觉。
在他们兄妹二人的眼中,只剩下了自己的父亲。
范庆又往前走近了几步,鼻孔中忽然袭来一阵腐肉的恶臭味。
不由得就让范庆眉头紧蹙,发出了疑问声:“你们父亲这是怎么了?”
“谁?”
听到范庆开口,男子才猛然间惊醒过来。
转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范庆,不由得脸上充满了警惕之色。
而厨娘更是一脸惊骇莫名,抬手指着范庆道:“你……你……你不是白天那个……”
“妹妹你见过此人?”
男子对着妹妹问道。
“兄长,白日里,县令让我做饭照顾的人,就是他一伙儿的。”
听到这里,男子的警惕心松懈了不少。
起码来人不是恶人,要不然,也不会让县令亲自招待了。
对着范庆略微一抱拳道:“家父暴毙,请恕在下失礼了。”
“哥们……兄台哪里话,可否让我看看你们的父亲呢?”
“嗯?你这是何意?莫非欺我不成?”
男子瞬间就有些不悦了。
毕竟自己刚死了爹,你就来这里说这样的风凉话,换做谁也不能给你好脸色啊。
“兄台莫要误会,在下不才,略懂医术,或许可以帮你们父亲医治一番呢?”
“难道您是大夫?可是家父……”
男子想说自己父亲没了气息,已然是亡故了。
在让别人动自己父亲的尸首,实乃不孝、不敬。
但是心中又有那么一丝希冀,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起死回生。
虽然只是自己的幻想,但总归是一丝希望。
“你们兄妹二人先别伤心,我来看看再说。”
说着话,范庆走了过去。
只是越走近这腐肉的刺鼻味道越是浓烈,范庆不由得眉头紧蹙。
由于光鲜太暗,范庆只得掏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筒……
“啪——”
轻轻按下开关按钮。
一束刺眼的白光犹如太阳一般,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
一下子,黑暗就被驱赶的消失不见了。
而这兄妹二人却被范庆的手段彻底吓到了,顿时惊为天人。
凡人怎么会有这般的逆天手段。
同时对范庆的医术,也有了更多的期待。
老者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好在清洗的勤快些,从这衣服洗的发白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
“你父亲身上可是有旧伤?”
“这……先生真乃神医也,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