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外,出城的之道上,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
城门口以扶苏为首的文武群臣,罗列其旁。
“太子殿下,这范庆不过是被陛下派去公干,没必要让您万金之躯亲自来迎接吧?这怕是于理不合啊!”
作为大秦的博士叔孙通,凑在扶苏身旁,轻声进言道。
原本随行在扶苏身旁的,应是淳于越,只不过今日身体抱恙,所以这才轮到了儒学老二叔孙通。
听完叔孙通的话,扶苏摇头轻笑道:“博士有所不知,先生虽是被父皇派去公干,但是先生也是本宫的太子太傅,这怎么能说是于理不合呢?”
“太子此言差矣,您乃大秦储君,未来的帝王,他范庆虽为太子太傅,但终究是臣子,这哪有主子迎候臣子的呀,要不太子您先回望夷宫休息,等太子太傅回来之后,老朽再去禀报太子。”
“不必了,本宫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见到先生方可安心,你也不必多言了。”
扶苏直接就用话堵死了叔孙通。
显然此刻扶苏对自己门下的儒学士人,态度明显不如以前那般热情了。
这也是淳于越身体抱恙的最主要的原因。
……
“先生,前方就是咸阳城了,我们是否要快马加鞭,赶往城内?”
“不用,反正陛下有没有规定咱们回咸阳的时间,先去城外的实验农田看看土豆如何了,走了这么久,想必土豆也该结果了吧!”
李信听后,一脸的疑惑。
显然是对于土豆一词,十分的陌生。
而这土豆也是李信带兵离开咸阳以后,才种下的实验田。
最主要的,这土豆可是关系着范庆拜相封侯的关键所在呢。
实验田周围,站立着十多名大秦卫兵,在日夜守护着这一块实验田。
远远望去,绿油油的土豆秧在黄色的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碧绿。
让后面的队伍停下止步后,范庆拍马上前,直奔土豆地行去。
李信紧随其后。
“来人止步,此乃皇家试验农田,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外围站岗的大秦卫兵,直接高举手中的青铜戈,拦住了策马奔腾的范庆。
后面跟上来的李信见状,顿时大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这位乃是当今帝胥,太子太傅范庆先生,尔等竟然敢拦?寻死呼?”
听到这里,卫兵顿时就被吓的双腿一软,对着范庆就跪了下去:“小人不知是帝胥大人您呢,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小人……”
“无妨,你先起来,我又没说怪罪你,”
“谢先生宽恕,谢先生宽恕!”
卫兵再次磕了几个头之后,才唯唯诺诺的站起身来。
“你们守护这块实验田辛苦了。”
“啊?”
卫兵瞬间就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似的。
自己当兵到现在三年了,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辛苦之类的话,今天这可是第一次啊,而且还是帝胥亲口说的。
壮着胆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范庆。
英俊帅气的脸庞,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双眼眸更是乌黑发亮,给人一种睿智沉稳的感觉。
但是这位帝胥,似乎根本就没有架子,竟然会跟自己说一声辛苦,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走,前面带路,去田里看看。”
“诺——”
尾巴虽然紧张和激动,但是却不敢耽误了范庆的正事。
转身朝着土豆田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范庆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似乎这块地,像是被人毁坏过。
虽然进行了修整,但是被踩踏的痕迹却是犹在。
“这里是何人负责?”
范庆对着卫兵轻声问道。
“是……是小人负责。”
“那这块地是被何人所踩踏的?”
范庆指着被破坏过的一大片土豆秧问道。
“先生赎罪,先生饶命啊,是小人……小人疏忽大意,让羊跑了进来,所以就……”
“羊?这能是羊踩踏的?真要是羊的话,只怕这土豆秧都被啃食干净了,你在看那地上的脚印,明明是人脚,你跟我说是羊?说,究竟是谁?”
范庆这词声音突然间就提高了几个声调,将卫兵给吓的打了个激灵。
“回……回先生的话,这是……是……附近的百姓,在夜里误闯入此地,所以……”
“百姓?夜里误闯?这话你自己能信吗?”
范庆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这大秦的百姓,夜里谁会跑到田地里去,纯粹是扯犊子了。
连油灯都没有的百姓们,天一黑直接就搂着老婆上炕玩儿去了,谁会抹黑跑出来踩踏毁坏土豆秧?
分明是有心人有意而为之。
“先生,真是当地的百姓所为,而且人赃俱获,人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在那座大牢?”
“黑冰台大牢,赵统领审问好几日了,对方就说是走迷了路,闯进来的。”
听完卫兵的话,范庆顿时觉得后槽牙疼。
“你们日夜看守,怎么会让百姓闯进来的?难道你们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