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庆听完龙五的话,微微笑道:“这出水源是不流动的死水,只要将药投放到他们取水处周围就可以了,再说了,你得相信老鹤的手段,来吧,准备!”
说完话,范庆直接卸下身上的包袱,将里面的药取出来,而后绑缚在箭矢上,递给了龙五和虞子期他们:“看准了对岸,那是他们取水的地方,就往那里射,这么多药,够他们拉一壶的了!”
“侯爷放心,小人先给这些狗杂碎送上一份大礼……”
话音落下,几十支箭矢,绑缚着一包包的泻药,直接就飞向了对岸处。
一百多斤的泻药全部投完后,范庆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根了。
原本还想着对付休屠王的部落,还得费一番手脚呢。
但是现在看来,有了老鹤的泻药,一切都变得丝滑起来。
“走,准备撤!”
范庆一挥手,所有人都收拾东西,准备上马。
结果就在这时,忽然间从后面窜出来一队匈奴士兵。
举着火把,正瞪着大眼珠子看着范庆这一伙人。
但是眼神中明显不是很友善,反倒是透露着几分杀意。
叽里咕噜一通听不太懂的话,给范庆说蒙圈了。
扭过头,看着虞子期和龙五:“你俩谁听懂他说的啥话了?”
龙五:“与狗吠何异!”
虞子期:“不如狗吠悦耳!”
众人:“……”
语言不通,但是这对匈奴士兵却从虞子期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不太友好,甚至是敌视的眼神。
顿时大怒,抡起手中的弯刀就冲了上来。
“保护好侯爷!”
虞子期一把将范庆推向了龙五,自己提着带来的唐横刀就迎了上去。
“被你抢了先,这次为了侯爷,我忍了,下次绝不让你!”
龙五虽然也想冲上去砍杀一番,但是跟范庆的安危比起来,后者才是最终的。
同时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你们上去为虞子期掠阵,若是他力有不逮,你们也好及时出手搭救!”
在龙五的眼中,虞子期的战力应该一般。
长得文文静静的,倒是有几分书生气。
所以才有此担心。
只是没等这些掠阵的士卒上去呢,虞子期已经在空中挽了一个十分潇洒的刀花,收刀入鞘,回来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匈奴士兵。
只不过他们的身体都不完整了,有的是被砍掉了胳膊,有的是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最惨的一个,好像是被阉割了下面,死也成了太监鬼。
“嘶——”
龙五见状,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对着虞子期暗挑大拇指道:“兄弟我小看你了,子期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佩服佩服!”
“一般一般,就是杀牲口杀·习惯了而已,所以一时间没收住手!”
范庆:“!¥……”
随后将这些被杀死的匈奴士兵的残尸处理后,一行人翻身上马,朝着回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来时小心翼翼的,那是怕影响了自己的投毒计划。
回去可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是觉察到了主人的兴奋之情,跑起来也是四蹄生风,风驰电掣一般。
而范庆也幸亏提前准备了骑马三件套的法宝,要不然,就这黑灯瞎火的骑马飞奔,还真能把自己给颠飞出去不可。
虞子期倒是干脆,马背上只有一张垫子,鹿皮做的垫子。
为的就是防止坐在马背上出汗太多,而影响自己。
垫上一张鹿皮,就可以阻隔汗水的侵蚀。
剩下的,就是马辔头和缰绳在手中掌控着了。
坐在马背上,全靠两条腿在夹着马肚子,并且控制着身体的平衡。
任由马儿如何狂奔,也丝毫没能影响虞子期的平衡。
单单就这一手,已经是比得上匈奴人的精英骑士了。
一直到自己的行辕出现在视线中后,范庆才放慢了行军速度。
对着身旁的虞子期问道:“子期兄,没想到你的骑术如此精湛,从哪学来的?”
“侯爷夸奖了,草民的骑术乃是受家父熏陶教诲,才小有所成罢了,若论骑术,家父技艺更高一筹!”
“没看出来,你还挺低调,等回头教教我可好?”
“侯爷想学,自无不可,子期随时恭候!”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先回去请你们吃宵夜!”
众人听到这个词,瞬间就傻眼了。
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宵夜这个词的意思。
直到回到行辕后,范庆将泡好的方便面拿出来时,众人才算是彻底的被征服了。
尤其是方便面泡好之后,飘逸出来的那种香气,简直是醉人心扉,要人老命。
“别愣着了,赶紧的,一人一份,多了没有啊!”
范庆说完,自己先端起自己的小铜锅,开始往嘴里哗啦着吃面喝汤了。
嘴里不断地响起砸吧嘴的诱人声音,看的旁边的龙五和虞子期他们眼睛都直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嘴角流出来的口水,都尚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