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嬴诗曼的表情,范庆顿时心中慌的一匹。
光顾着嘴上过瘾痛快了,却是把这位姑奶奶给忘了。
自己在赢政面前可是说了大话,谁也别想在欺负自己,这不是在给嬴诗曼上眼药吗?
作为大秦最得宠的公主,欺负你那是你的福分,偷着乐吧就,还有意见?
“陛下,这次匈奴休屠王被押送回咸阳,特意准备排演了牵羊礼,只可惜您身体欠安,错过了啊!”
范庆上车后,对着嬴政幽幽叹息道。
“牵羊礼?何意?范庆,你展开来跟朕讲讲!”
“这牵羊礼啊……就是让休屠王自己,扮作绵羊……”
后面的一些流程之类的,范庆对着嬴政再次说了一遍。
听完后,嬴政整个人都精神了,也不困了。
等着大眼珠子就像是个好奇宝宝问道:“照你这么说,那这休屠王岂不是能屈能伸的枭雄?这样的羞辱都能忍?”
“他是不是枭雄不好说,但是这哥们绝对惜命,要不然,也不会肯低头的,匈奴人的骨子里透着凶狠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啊!如果陛下想要看这牵羊礼,不妨让休屠王再次上演一回!”
“这……样也可以?”
之下轮到嬴政有些惊讶和意外了。
“当然可以,这是在大秦的都城咸阳,陛下想看的话,让休屠王天天当演员给您表演都不是问题呢!”
此刻被关在俘虏营之内的休屠王,忽然间遍体生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脸疑惑的望向远方,似乎在寻找着心中不安的由来。
……
渭河北岸,丞相李斯府邸。
管家焦急的在门外徘徊着,双手搓的几乎都要秃噜皮了,依然停不下。
屋内,李斯正在小憩。
偏偏李斯有个习惯,那就是自己午休小憩时,任何人不得叫醒自己,除非是陛下召见,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得打扰。
所以管家此刻也是急的额头直冒冷汗,手足无措。
“管家大人,丞相可曾醒来?”
“不曾醒来呢,又有何事?”
管家看着府上的家丁跑来,心中顿时又是一股不良的预感,总觉得又出事儿了。
“适才黑冰台传出消息来,小姐如花明日于菜市口车裂!”
“啊?车裂?为何?这儿黑冰台抓了人,难道都不审问就直接定罪了?”
管家一脸懵·逼的看着家丁问道,似乎在自己的认知中,黑冰台抓人审案一向是数日之后,才会有结果的,但是没想到今天,上午刚传来消息说小姐如花被抓下狱,这才午时三刻就传出消息要车裂了?
“回管家的话,小人也是从黑冰台黑龙卫的口中听到的消息,好像是黑冰台赵统领特意将消息放出来的,您看是不是要赶紧叫醒丞相啊?万一小姐如花要是被车裂而亡,只怕是……”
说到后面,家丁的双腿都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自己虽然没有能力解救小姐,但是自己知道了消息要是耽误了禀报,自己一样得死啊。
可偏偏这时丞相又正在午休小憩,管家也不敢去惊扰。
“你再去探听消息,随时来报,我在这里候着丞相,应该快醒了……吧?”
管家的这句话,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就在家丁离开后不久,心中烦躁的李斯,终于是悠悠醒转了过来。
轻轻揉了揉迷离的双眼,小声道:“来人呢,上茶!”
管家在外面候着半天时间了,原本都要急疯了。
现在终于是听到了丞相李斯的声音,顿时心中一喜。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了屋内。
一边跑一边喊:“丞相,不好了,如花小姐被抓入大狱了,今日就要在菜市口车裂了!”
“嗯?管家,你适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斯刚醒,此刻脑子里还是迷迷瞪瞪的呢。
所以听完第一遍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花小姐被黑冰台抓了,今日就要车裂了!”
“轰——”
李斯的脑子里直接就炸了,一片空白。
由于震惊,甚至连嘴巴都是哆嗦着合不拢了。
“丞相?丞相?您……不要紧吧?”
“管家,你……你是说小姐被黑冰台抓了?怎么会这样的?黑冰台何故要抓如花?”
“听家丁传来的消息说,是小姐今日在路上逆行,冲撞了农侯范庆,所以被黑冰台抓了下狱,结果当时就判了死罪!”
“噗通——”
李斯听完,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双眼空洞无神,就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之人,痴痴傻傻。
“丞相?丞相?”
经过管家的叫魂儿,总算是回过神来。
对着管家吩咐道:“速速备车,老夫要去见农侯范庆这厮,竟然敢动老夫的女儿,即便他是帝胥,也不该如此欺辱老夫!”
“诺——”
管家应了一声后,转身出去备车了。
……
开了半天的车,嬴政终于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也算是十分满意。
当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