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又跟监狱负责人仔细沟通了一下,便一同来到监狱的行政办公室,这里摆放着几张陈旧的办公桌和几个文件柜,墙上挂着监狱相关的管理规章制度跟图表。
负责人从文件柜中取出一小叠表格,还从抽屉里取出两根笔,轻轻放到桌子上,对魏晨光和霍震南道:“这些是犯人提审申请表,需要详细填写相关信息。”
魏晨光拿起一根笔和一张表格,首先选了提审原因,持笔认真填写道:“因为协助调查另外一宗案件,需利用犯人马国战和王严对案件关键嫌疑人张超施加心理压力,以获取案件线索。”
霍震南在一旁看着,然后又补充道:“我们要确保这个原因足够详细和准确,让后续审核的人能够清楚了解情况。”
魏晨光点点头,然后又添加了几笔,不过话语的整体意思没有太大变动。
随后,魏晨光又看了一下,预计返回时间一栏,然后填写了预计将犯人带回监狱的时间,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他预留了一些弹性时间。
当面临相关安全措施说明部分,魏晨光详细描述了将会采取的措施,他认真填写了如下内容——在提审过程中,犯人将始终处于警方和狱警的严密监视之下,提审地点为看守所内的特定房间,该房间经过安全检查,无任何危险物品。押送车辆为经过特殊改装的警车,车内安装有监控设备,可实时监控犯人的行为。押送人员由经验丰富的狱警和警察组成,而且具备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
填写完这些主要内容后,魏晨光和霍震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表格,确保没有遗漏重要信息。监狱负责人也开始认真审核,不时提出一些修改意见,比如要求对某些措辞进行规范,以符合监狱的公文格式。
随后,负责人又拿出另外一些文件,这些文件涉及到犯人提走期间的责任划分和一些法律声明。魏晨光和霍震南逐条仔细阅读后,选了相应的位置签字确认,表示他们了解并愿意承担相关责任。
不过,办理手续的过程里,办公室的电话不时响起,负责人一边接听电话处理监狱的日常事务,一边继续指导魏晨光和霍震南完成手续。
魏晨光和霍震南感觉整个过程严谨而有序,虽然繁琐但每个人都深知其重要性,不敢有丝毫马虎。
当签署完相关文件,魏晨光轻声笑了笑道:“总算提犯成功了,现在可以去见我们的那两位功臣了。”
霍震南看着魏晨光的笑容,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难受,暗自思考如果这个方法也行不通,那张超案就只能靠时间去磨了。
虽然最后刘俊义极大可能会承担领导的怒火,但这也没办法的事。毕竟身为警员,自然都希望案子能早点破掉,好让受害者早一些沉冤昭雪,包括那些可怜的小动物。
随后,霍震南跟魏晨光经监狱负责人带领,朝着押送车辆停放的地方走去。
此时监狱的院子里,阳光有些刺眼,那辆专门的押送车辆静静停在那里,车身的金属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车辆的车厢明显经过特殊加固,厚重的钢板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车厢四周的防护栏紧密排列,像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当然车内的监控设备从外面隐约可见,那些小小的镜头如同极为警惕的眼睛,随时准备捕捉车内的一举一动。
押送人员早已在车辆旁边集合完毕,而且全都是经验丰富的狱警,眼神中透着严肃跟专业。押送队长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再次给同行狱警进行详细说明任务。
“我想大家都清楚这次押送的重要性,这两名犯人都不简单。第一个犯人叫马国战,大学本科学历,因故意伤害罪入狱,暴力倾向严重。第二个犯人叫王严,虐待儿童罪入狱,行为异常。我们要确保押送过程万无一失。”押送队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就是出发前的训话。
此时,别的狱警开始前往牢房提人。先来到马国战的牢房前,狱警打开牢门,马国战正坐在床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他抬起头看到狱警进来,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马国战,跟我们走。”狱警说道。
马国战缓缓站起身,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似乎正思考着原因。马国战又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牢房环境,又看了看狱警,低声发问道:“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行。”狱警回答道。
马国战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对未知的恐惧,可很快又被一种对自由的憧憬所取代。尽管他知道这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可就算是离开这狭小的牢房一小会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片刻自由,而且身为犯人也没有条件跟狱警去讨价还价。
这么多年的监狱生活,马国战早就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了,所以他默默跟着狱警走出牢房。
在走向押送车辆的路上,马国战四处张望,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牢房外的天空和院子了,所以脚步有些沉重,一方面是对未知的不安,另一方面是对可能失去的这一丝“自由”不舍。
几分钟后,狱警来到王严的牢房。
王严正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看着前方。听到开门声,王严才缓缓转过头,看到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