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梨公社卫生院,冯敬尧的病房。
陈茜看看药瓶,触电般的站起来,一把抓住沈东升的手:“试,赶紧试啊。”
她在银行工作了很长时间,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国家没能力生产塑料。
现在所有的塑料制品,包括打吊针用的塑料输液器,都是从欧美日本进口的。
卫生院里的输液药瓶是玻璃瓶,沈东升的四瓶药都是极品塑料瓶。
用塑料瓶装的药,肯定不是普通的药,这就是她理所当然的想法。
沈东升拿起标签上写着1的药瓶,按照小护士换药的手法,给奄奄一息的冯敬尧换药。
一边换药一边说:“陈婶子,这四瓶解毒药打完之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我懂我懂!”陈茜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搬着椅子堵住病房门。
走私是投机倒把,她明白沈东升的顾虑,如果上纲上线还是挺严重的。
萧建平坐在椅子堵门,直盯着陈茜:“嫂子,我说话不好听,如果这些药救不活冯大哥,你可不能埋怨东升。”
陈茜急忙摇头摆手:“建平,我可以发誓,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病床边,沈东升已经换好了解毒药,双眼直盯着吊针管。
解药从瓶子里流出,沿着吊针管流淌,一点点流进吊针管的滴壶里。
然后通过针头进入冯敬尧的静脉,通过静脉流遍全身。
陈茜跪在病床边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香港来的解药就是她的最后的希望。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同志,我是护士薛娇娇,马医生让我给冯队长量体温。”
沈东升马上从帆布袋里拿出温度表:“现在不方便进来,我给他测体温。”
“护士同志,你先回去吧,你现在不方便进来。”萧建平硬着头皮说谎。
薛娇娇转身就走,心说道:“马医生说他必死无疑,我还不愿意给一个死人量体温呢。”
沈东升调整输液器的开关,把输液的速度调到最大,重症需要用猛药。
至于2024年的解毒药有没有效果,能不能救冯敬尧,他心里也没谱。
瓶子里的药水下去了一半,他马上给冯敬尧测量体温,看着手表等5分钟。
秒针不停的走动,终于熬过五分钟,他拿出温度表查看,瞬间就露出了微笑。
低头看着陈茜那张战战兢兢的脸,小声说道:“39度4,冯叔正在退烧呢。”
陈茜看到了希望,脑袋如捣蒜般点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冯敬尧的体温一直在40度5以上,39度4虽然也是高烧,却降低了1度多。
“好啊!有效果了,有希望了!”萧建平激动的直搓手。
第一瓶药水打完,沈东升马上换第二瓶,再次给冯敬尧测量体温,体温已经降到了38度8。
陈茜浑身颤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死死的盯着老公的脸。
砰砰砰,猛烈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我是马国明,你们不让护士测体温,不让护士给病人换药,你们想干啥?”
沈东升急忙把空的塑料药瓶塞进帆布袋,高科技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
“马医生,我嫂子的情绪很不稳定,暂时不能让您进来。”萧建平继续说谎。
“这里是医院,你们不想打针就出院,凭啥不让我进病房?”马国明气坏了。
他行医一辈子,还是头一次遇见病人即将死亡,家属却将医生拒之门外的滑稽情况。
“抱歉了马医生,现在谁都不能进来。”萧建平硬着头皮说道。
他不允许任何人看见外甥的药瓶,塑料药瓶实在太奢侈了。
“啥意思?你们再不开门,我就喊民兵撞门。”马国明气得跳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萧建平开始紧张,如果真有民兵撞门,要么暴露走私药,要么断了老冯的救命药,那是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
关键时刻,沈东升有了主意:“马老先生,我正在施展师门绝技,超级无敌海景鬼门十三针,不能让外人看到。”
“哎呀,屁的鬼门十三针,你当我傻呀!”马国明气乐了。
他不信针灸能解毒红菇的毒,冷哼一声负气而去。
回到办公室又被勾起了兴趣,毕竟中医博大精深,说不定真有独门秘技呢。
他的心就像猫抓,走出办公室溜到病房外边,打算透过窗户看鬼门十三针。
赫然发现窗户被床板挡着,病房里还有一张病床,沈东升让三舅拆了床板挡住窗户。
马国明气得脸红脖子粗,心说道:“老子不相信针灸能救人,你们就瞎折腾吧,等着给冯敬尧收尸吧。”
病房里,沈东升已经换上第三瓶药水,仰起头慢慢转动手里的温度表。
“东升,多少度啊?”陈茜的舌头打战,说话都说不利索。
“38度1。”沈东升用力甩温度表,准备过10分钟再次测量体温。
“高烧退了,38度已经是低烧了。”萧建平兴奋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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