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大森林,沈东升出现在山洞里。
换上迷彩服和防弹衣,放飞无人机搜查洞外的四面八方,确定没有危险就收回无人机。
头戴四目夜视仪,端着猎枪走出山洞,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大型猎物。
来到森林边缘,脱掉装备放进行军背囊,背着背囊走出大森林。
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社员们在麦田里除草,风吹麦浪倒也十分凉爽。
来到小河边,看见一个柔弱的身影,肩膀上扛着扁担,扁担上挂着两个木桶。
这道身影是萧香莲,两桶水加上水桶有八十斤,已经超过了她的极限。
柔弱的娇躯摇摇欲坠,走一段路就放下扁担,蹲在田间小路上休息片刻。
休息完,弯下腰准备继续挑水。
突然就觉得扁桃一轻,扭头看见了沈东升。
“小沈?你啥时候回来的?”
“你先吃。”
沈东升给她一个烧饼加牛肉,把扁担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认识这两只木桶,一个是自己家的,一个是师父家的。
烧饼上沾满芝麻,芝麻又是制造香油的原料,现在的植物油贵的一批。
萧香莲咬一口烧饼,没来得及品味芝麻,先被里面的牛肉霸占味蕾。
“小沈,这是什么肉?”萧香莲直盯着暗红色的牛肉片,嘴里面都是口水。
“人肉!”沈东升不敢说牛肉,担心旁边的社员听见。
老牛是耕地的主力,没有特殊情况,谁都不敢杀牛卖肉。
“干嘛这样呛我?”萧香莲有些委屈,摘掉男人的步枪背在自己身上。
她想帮男人背行军背囊,又被男人无情的拒绝。
只能跟在他身边吃烧饼,嘴里流出委屈的泪水。
路过第5生产队的责任田,沈东升看见树荫下,沈大富翘着二郎腿记工分。
沈东升放下扁担,从帆布袋中拿出两个烧饼加牛肉:“爹,饿了吧?”
“烧饼!”沈大富一口下去也吃到了牛肉,顿时瞪大牛眼:“牛肉?”
“嘘——”沈东升看看左右,小声说道:“不要声张嘛,赶紧吃。”
沈大富马上开始狼吞虎咽,三分钟吃完一个,急忙拿起另一个。
牛肉比猪肉贵多了,萧香莲也加快速度干饭,生怕别人发现他们吃的是牛肉。
“孩子,晚上别让你妈做我的饭。”沈大富打个饱嗝,老脸笑出一朵菊花。
沈东升哑然失笑:“爹,俺妈已经觉醒了,以后咱家的饭由香莲同志负责。”
“她觉醒个屁!就算她一天交20斤猪粪,老子也是一家之主。”沈大富梗着脖子拍桌子。
不过说话的底气不足,沈东升忍不住嘿嘿笑,老爹的家庭地位堪忧啊。
计分员每天只挣9个工分,赵桂香每天上交10斤猪粪就能挣20工分。
10头猪越长越大,工分越挣越多,沈大富同志的家庭地位面临重大考验。
“你笑啥?”沈大富老脸一红:“以后你出门之前先打满水缸,你妈和小萧挑水很累的。”
沈东升看向萧香莲:“我进山之前已经打满了水缸,这就没水啦?”
萧香莲点头:“十头小猪能吃能喝,天气又热,大娘还要给猪猪冲凉呢。”
“哎呦,猪还要冰凉?”沈东升绷不住,挑着扁担带着萧香莲回家。
两桶水八十斤,以前挑水是轻松加愉快,根本就感觉不到累。
现在想起魔都艺术公园里的压水井,就觉得这80斤水非常沉,很想扔了扁担安装一个压井。
仔细想想,觉得压井不能装在院子里,被外人发现会惹来是非。
只能安装在屋子里,但是屋里有水会有潮气,人住在屋子里很不舒服。
一路回到家,沈东升又没绷住。看见老妈拿着鞋刷子正在给小猪刷猪毛。
“妈呀,你刷它干啥,快出来吃好东西。”沈东升挑着扁担去水缸边。
缸里的水快满了,应该是萧香莲的功劳,这一大缸水确实辛苦她了。
赵桂香从猪圈里出来:“我给猪咋们刷虫呢。虫子一多,猪就会得病。”
“好吧,你先洗手吃烧饼,我帮你刷。”沈东升把两桶水倒进水缸里。
沈小玲听到烧饼,急忙抱着沈小宝出来,傻笑着来到大哥身边。
包里还剩三个烧饼,沈东升拿出来分给她们:“我吃过了,你们尽情吃。”
三个女同志坐在院子里吃烧饼,赵桂香发现里面有牛肉,赶紧喊萧香莲和小玲进屋。
她们把堂屋门锁起来,就躲在窗户后边吃,如果有人来了,她们会第一时间把烧饼藏起来。
沈东升去东屋,掏出两本养猪的书放在枕头下面,把行军背囊放进柜子里。
小宝的奶粉就剩一桶,沈东升找个编织袋把空奶粉罐子收起来,准备带到2024年扔掉。
忽然,他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四个侵华日军的屁帘军帽。
这是打死那四个鬼子后缴获的,三舅的连长带走了钢盔,把这四个帽子送给沈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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