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升珍宝坊二楼卧室,沈东升穿上衣服,浑身轻飘飘的,使不出任何力量。
忍不住吐槽:“两个小时前,我能打十个。现在随便来个跟我体型差不多的人,就能把我打倒呢。”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
韩诗诗有些脸红,下床抱住男人的腰,洁白小脚丫踩在男人的脚背上。
男人的脚很宽很大,就像两艘小船,承载着她的重量。
她的身体比男人小两号,就像小鸟依人,充分感受到安全感。
“宝宝,你给奶奶烧纸衣了吧?是不是坐飞机回的老家?”
“额,是的。”
沈东升点头,昨天用熟肉和纸衣祭奠亡母,还给她烧了很多冥币。
今天睡觉的时候,生母没有托梦,想来是收到了礼物。
“佳德夏季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留下来帮我呗。”
韩诗诗含情脉脉:“我离不开你了,你不在我身边,总觉得缺点什么。”
这话很肉麻,沈东升很受用。
笑着说道:“我在做一笔大生意,准备入手张大千老先生的画。”
“呀!”韩诗诗惊叫出声,脑海里有了画面。
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有人藏着张老的画,心爱的男人正准备捡漏。
忽然,她皱起眉头:“他的名画确实价值过亿,但他有很多应酬画,那种画不值钱。”
应酬画,就是画家成名以后,寥寥数笔画的东西,不是用心创作的作品。
比如拍一张风景照片,对着照片作画,艺术价值很低。
“应该是精品吧,就算是应酬画,我也不会赔钱的。”沈东升说道。
六十年代的画家们,没有那么大的炒作和噱头,他们的作品也贵不到哪去。
所以他信心十足,就算买到应酬画,最多在60年代浪费几十块钱呗。
“宝宝,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做男朋友吗,就是被你的自信吸引。你是一个既普通,又自信的男人。”
韩诗诗噗嗤一笑,说道:“绝大部分画家,都是人死以后作品值钱。
但张大家是个例外,他活着的时候,作品就很值钱。
不过你要小心,如果买到赝品,可不要跟我哭鼻子。”
“普通而又自信的男人,原来我是普信男。”沈东升一阵无语。
随后笑着问道:“如果把1寸的黑白照片放大到18寸,肯定会模糊失真吧?”
韩诗诗点头:“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重新用手机拍照。”
“重新拍照是不可能的,只能请画家对着照片作画了。”沈东升心想。
脑海里的倒计时还剩40分钟,沈东升把女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来一个热情的吻别。
离开古玩店,坐车回到出租房,换上衣服回到60年代。
从大森林回到家,正好是黄昏时刻,帮工们已经下班。
沈大富和萧建国在堂屋聊天,赵桂香和沈小玲在代销店说话,小宝已经睡着。
“东升,看看你干的好事。”沈大富拉着儿子代销店卧室,指着洗衣盆里的金蝉。
密密麻麻的金蝉,至少五六百个,如果倒腾到未来,又能卖二三百元。
萧建国也是一阵无奈:“孩子,手里有钱也不能这样造啊,三里五村都给你送爬蚱。”
“这也没多少啊,我给你们露一手。”沈东升不打算卖,留着自己吃。
抱着洗衣盆走进厨房,掀开锅盖,倒进去半锅花生油。
“我的娘啊!”沈大富急得跳脚:“他二舅,这孩子我是管不住,你说句话呀!”
萧建国动了真怒,沉着脸盯着沈东升:“你想干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舅?”
“当然有啊,天上雷公地上舅公。”沈东升嬉皮笑脸,掏出打火机生火。
沈大富急得直拍大腿,这半锅油差点要他的老命:“你想干啥?你到底想干啥?”
萧建国脸红脖子粗:“东升,你要是认我这个舅,赶紧把油给我盛到油罐里。
前几天俺家丢了火柴盒大的猪油,你舅妈哭了一个小时,你个兔崽子敢这样浪费?”
这话严重了,沈东升急忙解释:“二舅,我做油炸金蝉孝敬你们,不会浪费多少油。”
萧建国直接脱鞋:“孝敬不是浪费。东升,我这个二舅还没打过你吧?”
这年头儿,猪油是宝贝。
植物油更是宝贝中的宝贝,老百姓根本吃不到植物油。
沈东升一阵头疼。
这时,萧香莲过来找沈东升,看见了手里拿着鞋,又怒气冲冲的二舅。
急忙挡在他面前,笑着说道:“二舅,谁惹你了,干嘛花这么大的火?”
“你看看你男人干的好事。”萧建国把鞋扔在地上,忍不住唉声叹气。
萧香莲看见一锅油,忍不住翻白眼,自己爱的男人不会过日子。
“幺妹,带咱二舅去屋里说话,我就是做个油炸金蝉而已。”沈东升嘿嘿笑。
萧香莲说道:“大伯二舅,咱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就让他任性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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