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万众瞩目的初级机甲师大赛的决赛终于开始了。
诚然,初级机甲师在机甲师中只算入门水平,但问题在于,更高级别的机甲师也不会轻易出现在人前。对于普通人来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看热闹,无疑是相当值得惊喜的事。
而初级机甲师们之所以会积极参加几年一度的这个比赛,并非是专门为了被人“围观”,而是为了被“有心者围观”。毕竟每年看比赛的并不止普通人,还有某些投资商甚至更高级别的机甲师。
之前就曾有参加比赛的机甲师被高级机甲师甚至机甲大师收为徒弟,这无疑大大鼓动了参与者的积极性。当然,最后真正能达成这一心愿的,无疑少之又少。
除此之外,每年得到投资的人也不在少数。
玩机甲,注定烧钱。很少人能仅凭自己就走到最后,所以金钱援助是必须的。
自己去拉赞助哪有被人主动找上门惬意,这一点,谁都懂。
也正因此,不少参赛并且最终走到决赛的初级机甲师们,看向包厢的目光格外灼|热。因为那里坐着的那些人,拥有足以改变自己一生的力量。
而就算是,也是有区别的——银卡,金卡,白金卡和钻石卡。
名字虽然俗气了点,却也简单易懂。
银卡只要有钱就能买到,而再往上,就需要一点点别的东西加成了。当然,等级越高,所在包厢的位置也就越好。
而今,凌晓也能享受一把“被火|热目光注视”的滋味,因为蓝毛送给她和老板的卡是妥妥的金卡。虽说并不是最高等级,但考虑到他一个未成年人都能拿到这种卡,其中蕴含着怎样的意味不言自明。
不过,这和她也没多大关系。
考虑到这张卡的含义,凌晓今天稍微拾掇了下自己,换上了原主随身携带的夏季裙装。虽说穿着平时的衣服无疑更舒服方便,但好像也有些招眼。而且眼下已是八月,再过一个月就没机会“炫富”了——她可不打算买这么贵的秋装,也买不起。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的、直到脚踝的无袖长裙,环绕在脖上与衣物相接的珠链和腰带一样呈白色,露出双肩和些许背部,装饰了不少蕾|丝和蝴蝶结,华丽之余,看来很有些繁琐。不过,原主的长相和气质倒是完全可以驾驭它。
顺带一提,原主心宽到忘记多带钱的姑娘居然没忘记带这个世界的卷发器。不过这一点在凌晓看来倒是挺可爱的,而且既然带了,不用白不用,她索性用卷发器临时把发尾弄卷,而后将一部分发丝挽起,在头右侧裹成一个丸子,用粉色丝带固定住。
再一照镜子——果断是新鲜出炉的粉红系少女,非常适合出某些特殊任务,比如吸引目标怪蜀黍的注意力。可惜,现在可没人带着她出任务了。而且,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了这么久还是会觉得陌生。
凌晓双手抱臂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啧了声,转身离开。
考虑到比赛开始时间,她和老板直接约在赛场附近见面。这次的总决赛是在市中心的场馆举行,或者说,几乎所有重量级的活动都会在这里举办,故而对于安排这种事颇有经验。顺带一提,它所能容|纳的观众数量也是极多的。
才刚到场馆门口,她就远远地看到了某人,向来懒散的他只是扯掉了围裙,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加黑西裤。不过他的衣服质地,向来都是不差的——没错,这家伙从不掩饰土豪本质。
他口中一如既往地叼着根棒棒糖,双手插在裤兜中,远远地看到她,慢吞吞地抬起一只手打了个招呼。他的面容虽不算极为英俊,且有些瘦削,身材却极为高大匀称,看来别有一番潇洒成熟味道。
凌晓才一走过去,就听到某人冲她吹了个口哨。
“怎么?”凌晓没有一丝羞赧地看着他,“有意见?”
“没意见,”老板上下打量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从前有人说‘换一件衣服就像换了个人’我还不信,现在算是信了。”
凌晓“呵呵”一笑:“那老板,你信不信我在这喊一声‘叔叔我们不吃棒棒糖’,你就会立即被带走?”
老板一听这话,颇为无语地看着她:“小小年纪,在哪里学的?”
“耳濡目染呗。”
“怪我咯?”
“你以为呢?”凌晓挑了挑下巴,“别浪费时间,该进场了。”
所谓席位那必然是有专门的进场通道的,银卡和金卡都是一张卡可供两人进|入。
凌晓和老板肩并肩刷过卡走过那条铺着红地毯的过道后,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相较于普通观众那边,这一侧那通往各个包厢的通道显然宽敞过头。而人们也不是匆匆路过,而是时不时停下来和遇到的熟人打招呼,好一番客套寒暄。
甚至还有服务生来来回回地送着各类酒水饮品和果盘点心。
这一比之下,凌晓发现他们两人的穿着在其中真的算是极其“简朴”了。
老板左右看了眼后,半开玩笑似地朝凌晓微动了下手臂,示意她也可以挽上来。
凌晓毫不怯场地走过去,一把……牵住他的手,抬起头非常“尊老”地喊了一句:“叔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