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栖愿能下床了。
此时的栖愿眉眼清冷，面若寒冰，再没有以往的的慵懒肆意，整个人内敛又平静，仿佛没有什么能激起她心中的涟漪。
温暖的阳光洒落，融得了坚冰，却暖不了栖愿的心。
栖愿来到屋外，看着屋外的雪景，白得耀眼，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要给她抓兔子的十一，他只有十三岁，却永远留在了那个雨夜。
想起过往，栖愿心如刀绞，面上却不动声色。
栖愿弯腰捡起院中覆满了霜雪的树枝挥舞了起来，一招一式杀气十足。
如今的栖愿唯有练武与读书才能让她感觉她还活着。
“这招错了，力度不足，手臂抬高。”，阿公的声音陌生又严肃。
栖愿闻言，手中的动作不由跟随着阿公的语言调整，一套下来，栖愿发现自己的动作更加流畅，杀伤力增强。
“多谢阿公赐教”，栖愿向着阿公行了一礼。
随后栖愿手持树枝多次练习，手中的动作越发行云流水，在又一次练习结束后，她放下了手中的树枝，在院中扫起了雪。
在院中捡拾药材的阿婆见状：“愿儿，来帮阿婆分拣药材吧。”
“阿婆，我不认得这些药材，怕给您弄坏。”
“没事，阿婆教你”，阿婆的眸中充满了慈祥与关爱。
“愿儿记性真好，学的真快”，阿婆赞扬道。
栖愿笑了笑，然后问道：“阿婆，您和阿公平时喜欢吃些什么呢？”
“我和你阿公什么都能吃，要说喜欢啊，你阿公喜欢吃些鱼虾之类的，至于我啊，喜欢吃点蘑菇。”阿婆的眼神陷入了回忆。
与阿婆捡完草药后，栖愿走出了院门，院外荒无人烟，唯有山水相伴。
之前栖愿听阿婆说这里过了冬日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但如今看来冬日里也不失一番诗情画意。
栖愿走至河边，选择了一处合适的地点将冰面凿开，一条条鱼儿如水中的精灵一般游来游去。
栖愿盯着水中的鱼儿看了一会，遂朝着林中走去，不一会儿拿着一根树枝走回了河边。
栖愿手持树枝，找好角度后朝着水中大鱼而去，霎时河水四溅，鱼儿四散而逃。
栖愿感受着树枝插入时那一时的顿感，便知道她自己成功了，随即拔出树枝一看，果不其然，一条大鱼映入眼帘。
哪怕平静如栖愿，眼中也不由得划过一抹笑意。
栖愿将鱼带给了阿婆，“阿婆，改天雪化了，我去给你找蘑菇。”
阿婆非常高兴，拍了拍栖愿的手，“好孩子，改天阿婆和你一起去，今天阿婆先给你熬鱼汤喝，让你尝尝阿婆的手艺。”
此后，栖愿的每一天便是在练武，读书，分拣草药以及抓鱼中度过。
阿公每逢栖愿练武必会出言指点，阿婆也会教栖愿关于草药的知识。
如今的栖愿再去河边捕鱼时，动作形如闪电，树枝入水而水面平静无波，也跟着阿婆认识了很多草药。
栖愿感觉这里的生活平静且真实，阿公阿婆教会了她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