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靳言也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漫枝。
她不会是想要出手救人吧?
主持人被顾漫枝问住了。
气氛一瞬间凝结,曾老先生的哮喘除了他的孙子之外,无人能治,这几乎已经是不传之秘了。
稳住曾老先生的情况后,肯定是请曾家主过来才是上上策。
“我相信主持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曾老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等不及了。”
人群中看不惯顾漫枝的人不满地埋怨。
“这顾漫枝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存心想要添乱么?我看主持人做得已经够好了,谁不知道曾老先生的哮喘病只有曾先生能治,顾漫枝什么都不做倒是挺会说风凉话的。”
“我看她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出风头。”
“她这不是在故意找茬么?难不成她能去治病?我看她全身上下厉害的也只有那张嘴了。”
越来越多的人骂着顾漫枝。
曾老先生突发哮喘,拍卖会延迟,大家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心情不畅又不能怪曾老先生,总不能指责他发病不是时候吧。
即使心中不满,也只能心里埋怨着。
可顾漫枝就不一样了,不过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被顾家厌弃的乡野丫头,大家都把她当成了出气筒,既然是一个出气筒,也无关于她做
得对与错了。
顾绾绾一听,眉眼弯弯,这可是个好机会。
顾绾绾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开口说着:“姐姐,你就不要添乱了,现在除了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怂恿其他医者去救,万一出事了,曾先生怪罪下来,你去担责吗?”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将矛头引到顾漫枝的身上。
她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旺呢,顾漫枝自己要撞上来,就别怪她推波助澜,帮她这个好姐姐一把了。
顾漫枝眉头轻挑,声音不平不淡:“谁跟你说没有办法的?”
顾绾绾抬头和顾漫枝那双透着冷意的视线对上,似乎被她看穿了一切似的。
她的心里猛地一咯噔。
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心,顾漫枝能有什么办法?
她对于医理一窍不通,该不会以为哮喘发作呼吸困难只需要供氧那么简单吧?
念及至此,顾绾绾的冷笑了一声,真是个蠢货。
“看顾漫枝的样子,该不会她真的有办法吧?”
“笑话,连曾先生都无能为力,只能缓解,做不到真正治愈,她能有什么办法?靠那张嘴皮子上下动一动就行的么?”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顾绾绾抬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的焦急和担心:“姐姐,这里不是顾家,你不要再无理取
闹了。”
闹吧,顾漫枝闹得越大,丢脸越多才好呢。
到时候看霍家还要不要她。
最好把她连夜赶出霍家的大门才好。
“顾绾绾,你自己学艺不精,不代表别人也不可以。”
这话不就是在明说她能力不行了?
顾绾绾的脸黑了又黑,眼底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可是堂堂三级的医师。
顾绾绾眨着眼睛:“我的医术确实还没到可以治好曾老的境界,我不行,难道姐姐是有办法救曾老先生?”
既然顾漫枝这么上赶子的送死,那她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顾漫枝的身上。
有质疑,有好奇,更多的却是玩味。
说着,她笑了一声:“姐姐,哮喘病发作可不是儿戏,何况他还有其他基础病,姐姐都没有学过医,该不会觉得看了几本医书,用乡下的土方子就能治好曾老吧?”
听着这话,众人笑了。
“她们可是亲姐妹,顾漫枝有多大的能耐,顾绾绾最清楚不过了,我看这个顾漫枝就是想搞事情。”
“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怎么收场?”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林靳言慵懒地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始终落在了顾漫枝的身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一根牙签,上面插着
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他慢条斯理地将葡萄送入口中,随意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后收回了视线,淡淡地看着霍寒洲。
他的薄唇轻勾,狐狸眼里带着一丝的笑意:“你不管管?”
霍寒洲抿着唇,神色淡然,漆黑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弥漫着森然凛冽的气息。
他沉默不语,林靳言就知道他是不打算出手了。
看来他对这位名义上的大嫂也没有多关照。
不过这才符合霍寒洲一贯的性子,他向来不爱管闲事。
林靳言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底下,俊朗的眉眼舒展着。
霍寒洲淡薄的目光看着那道倩影,手指微动,轻轻地转着手里的扳指。
顾漫枝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外界的声音充耳未闻。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抬脚下楼,一步步走到了主持人的身边。
顾漫枝的声音清冷又不失礼貌:“能带我去见曾老先生吗?”
眼见着情况不受控制,主持人狠狠地拧着眉心,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