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洲冷冷的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汤。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他的语气冷淡极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应该来公司。
淡淡的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温瑶的脸上。
让她进退两难。
周放打完电话,看了一眼温瑶,思索着开口道:“大小姐,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吧。”
温瑶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让霍寒洲更加不悦。
周放给了她梯子下,她自然不会不识趣。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霍寒洲,跟着周芳离开了
很快,颜律来了。
“你这是对她上心了?”
颜律看了一眼霍寒洲,轻描淡写地问。
霍寒洲抬头看了他一眼:“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颜律一本正经道:“两只眼睛都看不出来了。”
“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有时候梦魇。”
他看了一眼睡梦中的顾漫枝,即使睡着也睡得很不安稳。
淡淡地开口道:“这可能是精神上受到了创伤,很有可能是小时候带来的心理阴影,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就是因为童年的不幸,而有的人会用童年去治愈一生。”
“其实无论是哪一种,归根结
底童年和一生,都是相辅相成的,有的人以为童年过去了,就不会对人生产生任何的影响,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回忆,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心病还须心药医,即使现在医学很先进,但是对于心理上的治疗还是不容乐观,而且顾漫枝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应该很少发生应该会在特定的环境下才会触发。”
霍寒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今天是因为她在幽暗的环境关久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幽闭恐惧症也是典型的一种心理创伤的表现,想要避免也很简单,以后不要让她在黑暗密封的环境里呆着。”
颜律一边说着,一边将仪器收了起来。
“她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她也是一名医师,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医者不自医。”
他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她。
霍寒洲的薄层微动,声音有些冷漠:“她小时候被人虐待过。”
颜律收仪器的手一顿。
“两个人明明都是亲姐妹,一个却高
高在上,受尽宠爱,一个却被送往乡下受尽折磨,两个人的生活还真是天差地别,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说到底都是父母做的孽。”
说着,颜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不妨对她好一些,她很渴望有个家,有一个真正温暖的家。”
霍寒洲的视线从顾漫枝的身上移开。
“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颜律却笑了笑:“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研究了。”
颜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就因为周放一个电话,我可是丢下了手里的实验赶过来的。”
他离开后,霍寒洲很快就接到了霍寒洲的电话。
霍怀英声音冷淡:“顾漫枝呢?”
霍寒洲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顾漫枝:“嫂子睡着了。”
霍怀英的眉心突突地跳着,心口憋着一股怒气。
她捏了捏眉心:“寒洲,你一向尊重靳深,别忘了,顾漫枝是你的大嫂,即使靳深还没有醒过来,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这永远都改变不了。”
霍寒洲眸色渐深,眼底深处透着
一抹冷意。
他的语气冷淡:“姑姑,你想多了。”
霍怀英声音强硬:“带着顾漫枝,立刻回来。”
霍寒洲直接挂断了电话,霍怀英气的差点将手机掷出去。
她看着一旁的温瑶:“你说的是真的?”
温瑶低着头:“姑姑,我去寒洲哥办公室的时候,确实看到了顾漫枝在他的怀里。”
霍怀英盯着温瑶:“你去寒洲的公司干什么?”
温瑶委屈地说:“姑姑,我煲了药膳鸡,特意给寒洲哥送过去。”
霍怀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了视线。
“以后别送了,他在公司事忙。”
温瑶乖巧的点点头,强压下心里的不甘心。
“我知道了,姑姑。”
霍怀英闭了闭眼睛,没想到一觉起来,居然听到这样的事情。
她相信寒洲,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
他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靳深的事情。
但相信是相信,今天的事情,她必须要问个清楚。
霍寒洲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等顾漫枝醒了后才带着她一同回去。
看到他们两个回来,霍怀英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足足过了两个小时。
霍怀英板着脸,随后又屏退了两旁的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