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没有看她一眼,冷淡的态度让温瑶多少有点不适应。
再看他修长的手指紧握顾漫枝的手,她眼底的嫉恨几乎都要掩饰不住。
又是因为顾漫枝!
原本她才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
小时候,靳深哥最疼爱的就是她。
为什么顾漫枝一嫁进来,所有人都变了。
好似,她才是那个外人似的。
“靳深,你过来让姑姑好好瞧一瞧。”
霍怀英嘴上说着,心底激动的很,就怕站起来身体颤抖得厉害,反而闹了笑话。
霍靳深抬脚朝她走了过去,并没有松开顾漫枝的手,而是紧紧地抓着她。
这就导致,顾漫枝只能和他一同往前走。
一时之间,她都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霍寒洲那个冷漠性子,恨不得对所有的女人退避三舍。
又怎么会这样熟稔地拉着她的手,自然地就像早就是夫妻似的。
他的手心很热。
被他握在手心里久了,她的手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顾漫枝有些抵触。
尝试着缩了缩手,可下一秒,霍靳深的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地挠了挠。
温温热热的,有些痒,就像是有一只小猫爪在挠着。
顾漫枝忍不住收紧
了手指,正好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指尖。
她轻咬着唇,耳垂处肉眼可见地红晕燃起。
她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撩拨。
这闷骚的样子,哪里像霍寒洲?
或许霍靳深和霍寒洲本来就是两个人。
但他们的脉象又很奇怪。
顾漫枝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毛很好地敛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霍怀英看着他们十指交握,眼底的笑意渐深。
这段日子,她已经接受了顾漫枝,更甚至打心眼里喜欢上了她。
原本还担心靳深醒了会不接受给他冲喜的新娘。
现在看来,这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靳深不仅接受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对顾漫枝似乎还挺有好感。
霍怀英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愈发和蔼:“靳深,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
听他这样说,霍怀英彻底放心:“没有就好,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枝枝为了照顾你,都病倒了好几回,她对你一心一意,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霍靳深的薄唇轻勾,嗓音好听轻柔:“会的。”
他的声音清冽如同清酒,淡淡地拂过耳旁,好听地让人上瘾。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顾漫枝的身上
,神色柔和。
霍怀英自然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神色,抿着唇却怎么都压不住唇角的笑容。
“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着,霍怀英已经让宋嫂扶着她上楼。
温瑶自然也没有留下来当电灯泡。
虽然这次没有赶走顾漫枝。
但霍靳深醒了过来也不是毫无用处。
温瑶的眸光渐冷,靳深哥现在醒了,顾漫枝就不会再缠着寒洲哥了。
念及至此,温瑶的唇角勾了勾。
整个大厅只剩下了顾漫枝和霍靳深两个人。
对于自己的这位便宜丈夫,顾漫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之前虽然一直在照顾他,身体不知道被看了多少遍,但是他那个时候是个植物人,对她来说,和一个标本没什么两样。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而且现在这个人还拉着她的手。
顾漫枝低着头,第一次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虽然生过孩子,可这辈子连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老婆。”
霍靳深低头,清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尤其是说起夫人二字的时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磁性又清冽,犹如天籁一般。
顾漫枝轻咳了一声,眼神无处安放。
他凑的近了,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冷香还有药的味道。
和霍寒洲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但细闻之下似乎又有些不同。
霍寒洲身上的味道比他更多了一重。
“这是我应该做的。”
霍靳深听着她的话,眼底的笑意渐深。
“应该?”
他轻笑了一声:“看来是夫人似乎很在乎为夫的身体。”
他说话的时候,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顾漫枝的耳畔,从耳垂处一路蔓延,热意涌进颈窝,有一些痒痒的。
不知道是他凑的近了,还是说话很让人面红耳赤。
顾漫枝的小脸微红,她强装镇定,殊不知脸上的红晕早就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思。
“我虽然是替嫁进来的,但你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照顾你本就理所当然,况且我是一名医师,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霍靳深听着她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唇角扬起的弧度更深,这不是明摆着在提醒他,他们两个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
他听出了顾曼枝的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