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霍寒洲的话,顾漫枝若有所思。
回过神来的时候,对上霍寒洲炙热的眼神。
深邃的眸底倒映着她精致的脸庞。
他朝顾漫枝走进了一步。
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拉近。
整个大厅只有她和霍寒洲两个人。
霍寒洲的嘴角紧抿,站在顾漫枝的身边,呼出的热气似乎从耳廓处一点点往下沉着。
落在了她脖颈间。
又热又痒。
他微微低头,下巴蹭到了她的耳朵。
光洁的下巴有些冰凉,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仿佛被冰冻过似的。
顾漫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霍寒洲低沉有力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来言言很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一时之间,顾漫枝没有反应过来。
霍寒洲伸手,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
他低头凑近,炙热的呼吸均匀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呼吸交缠,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了。
顾漫枝被这热气弄得晕头转向。
她的双手抵在了霍寒洲的胸膛上,想要阻止他进一步的逼近。
他浑身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无形之中仿佛能将人卷入其中,吞噬的干干净净,半点都不剩。
在他
强有力眼神的注视下,顾漫枝的眼神飘忽着,有意想要急于逃离这种暧昧的氛围。
她的目光落在了别处,有些漫不经心的:“什么?”
霍寒洲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可怎么都抵挡不住眼神里的火热,宛若星火大有一副燎原之势。
他低下头,下巴抵在了顾曼枝的眉心,轻轻的蹭了蹭。
霍寒洲一把搂住了顾漫枝的腰,纤细柔软的腰肢,在他的手掌心里不堪盈盈一握。
粗沉的呼吸从头顶处蔓延开来,他的嗓音低哑而又沉厚,无形之中带着致命的诱惑,落在人的心头,就像是一只羽毛轻轻的拂过,又软又柔。
“当言言的母亲。”他顿了顿,性感的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一辈子。”
言言的母亲?
言言是他的儿子,现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如果真要这么算来的话,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言言的继母,若是再亲近点,叫她一声母亲也也不为过。
但若是一辈子的话。
那她岂不是要当一辈子霍寒洲的妻子?
想想还是算了吧。
她不想就这样捆绑自己。
况且如果她想当言言的母亲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认言言做干儿子,言言照样可以叫她一声妈妈。
顾漫枝轻轻的推了推霍寒洲,抬眸看着他,眼底满是认真之色。
“霍寒洲,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
这话算是变相的拒绝。
霍寒洲不是听不懂她言下之意。
他拉着她的手,强硬的将自己的指尖从她的指缝里挤进去。
十指相握,他紧扣住她的手。
“一辈子的时间确实长,但余生漫漫可以让你好好考虑。”
说完,他拉着顾漫枝走了出去。
压根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前面的花园是巨大的游乐场,而后花园是亭台楼阁。
可以说是现代化和古代的结合。
相得益彰,完美融合。
既有现代游乐场的恢宏大气,又有古代园林的高贵典雅。
“那片种的是药材?”
顾漫枝抬脚朝那片地走了过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究竟种的是什么名贵药材了。
霍寒洲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和她解释:“这栋别墅地气好,适合植物生长,那片药田是我大哥还在世的时候就种下来的,他从小对经商不感兴趣,倒是喜欢研究药材。”
“所以专门挪了块地出来种植各种药材
,后来我大哥去世以后,家里再无像他那般细心照看药田之人,但说来也奇怪,即使无人看管,只是偶尔我会过来浇浇水,那片药田依然长势喜人。”
其实他不喜欢那片药田。
大哥从小就钻研医术。
可是他却救不了自己。
如果这不是大哥再是之前种下的,他早就已经让人铲除了。
既然这是大哥留下来的,他保留下来权当纪念大哥了。
“去世?”
顾漫枝很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字眼。
所以霍靳深是死了。
她知道霍寒洲和霍靳深是同一个人,但却不知道原来霍寒洲真的有一个大哥。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英年早逝。
这还是霍寒洲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说起往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提到霍靳深时,低哑的嗓音里似乎难以掩盖那弥漫出来的淡淡忧伤。
想来他大哥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的。
顾漫枝说不出安慰人的话。
倒也不是说不出,只是霍寒洲的性子一向冷淡,安慰人的话,似乎并不适用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