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人骂过我愚蠢，大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不会去点醒我，回想当初，或许她们还在看我的笑话，看着顾绾绾利用我，她们的心里应该很开心吧。”
顾漫枝静静地听着。
并没有打断肖晓。
曾经的她和肖晓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人？
都是那么的单蠢。
想想五年前为了虚假的亲情，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顾漫枝的眼底涌上来一阵的恨意。
只是她不需要别人提醒。
经历多了，失望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放下了。
“顾漫枝，我还是很想谢谢你，谢谢你点醒我，让我不用再当顾绾绾的枪，也谢谢你肯陪着我说这些话，你别看我是肖家的大小姐，其实我身边的朋友真的挺少的，她们接近我靠近我，无非就是因为我的身份，可是你不一样。”
肖晓盯着顾漫枝。
“你虽然原谅了我，可是我却原谅不了我自己，我曾经也做了恶人，用那么恶毒的话重伤你，那个时候，你被所有人谩骂和指责的时候，是那么的孤独，又是那么的勇敢。”
“舌战群儒，你就像是一只翱翔九天凤凰一样耀眼。”
顾漫枝笑了笑，耀眼么？
她从来都不觉得。
她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活着，报仇。
为自己，为孩子报仇。
她有见不得光的过去。
为了孩子死后能在九泉之下安息，她甚至都不敢对别人诉说自己的过往。
因为他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顾漫枝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很好的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她的手指蓦然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着白。
“我比你想象的要坏的多。”
顾漫枝挑了挑眉，神情有些认真。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睚眦必报，别人伤害她一分，她就还别人十分。
“不，在我的心里，那不过是以牙还牙，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的，明明从小被送去了乡下，不受家里人的宠爱，可是你却男人凭一己之力，成为最厉害的医师。”
“小说里的女强人说的大抵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顾漫枝看着肖晓，那双微红的眼眶，在看着她的时候，眼底亮晶晶的，眼底就像是盛满了星辰，浑身都散发着光。
“如果有避风港，自己又何必独迎大海？”
顾漫枝眸光微闪。
肖晓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凑过来抱住了顾漫枝:“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我可以当你的避风港，当你的嘴替。”
？
顾漫枝轻咳了一声。
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性取向正常。”
肖晓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氛围不似刚才那么悲伤。
“我也性取向正常。”
两个人相视一笑。
顾漫枝红唇微勾。
有个朋友么？
似乎也挺好的。
像个正常人一样去交朋友。
“我有喜欢的人了，但好像那个人并不喜欢我。”
肖晓笑了笑，虽然扬着笑容，可眼底还是看出了一丝的悲伤。
顾漫枝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颜律。”
肖晓一脸惊讶。
她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的心意。
就连顾绾绾也不知道她喜欢颜律。
顾漫枝怎么看出来的。
还未等肖晓问出口，顾漫枝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痕迹:“颜律今天刚被人下药，以你的性子，如果情非得已，也不会在交流会上做出这样的事情。”
肖晓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变化。
没想到顾漫枝都看出来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顾漫枝不懂情也不懂爱，但她觉得既然肖晓是喜
欢颜律的，那总要追着试试看。
如果连试都不试，那和懦夫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喜欢，那就勇敢去追求。
无论结果怎么样，至少也是努力过的。
肖晓摇着头。
“不用试的，我都明白，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说来我们俩也算是青梅竹马，颜律一家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搬过来的，碰巧那个时候我们又在同一所学校，所以我们每天都一起上下学。”
“颜律从小就成绩很好，不像我，学什么都学不会，我很早就知道杨瑞想当一名医生，当时为了能跟他去同一所大学，我还啃了好几年的医书，只可惜我太笨了，只学到一点皮毛，高考结束以后，严厉去了他理想的大学，而我，分数线根本就不够医科大学，所以就选择了一所普通一本。”
“他的大学离这里很远，而我又在本市，所以自此以后和颜律也一年也见不了几面，高三那年暑假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以后找女朋友会找什么样的，他那时站在我的面前，逆光而站，笑得很温柔，他说他想找一个学医的女朋友，最好能和他一样厉害，这样以后两个人才有聊不完的话题，才不会无
聊。”
“我不知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