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妙斓看着言文熙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怜惜。
她说:“我和你妈妈有十多年未见了吧,真快呢,一晃眼都十多年了。”
妍妙斓低着头,尽管如此,她周身悲凉的气息依然掩饰不住。
她红了眼。
时光如梭,回想当年,她们的青春,她们的豪言壮志,当真什么都不剩呐!
到底是辜负了那场青春岁月。
且不说,她们再也回不去,这么些年,云汐去世的消息,她却一无所知。
这么想着,她对言文熙又多了几分心疼。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握着言文熙的手。
“我同她是在大学里认识的
,我出生平凡,而她无论是学习还是相貌皆为出众。
若不是当时她家世显赫吓退了众多追求者,想来那时候她的烦恼就不会是整天对着几根药材忧愁了。”
妍妙斓想了想。
“只是到后来,我也不知道你母亲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至于平安村,你该是问问才行。
我还记得,她以前还怀着你的时候。
我经常看见她发呆。
只可惜,你母亲这个人向来一个人扛事惯了,什么事情都不同人讲。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母亲的身份。
但是我猜测,你母亲应该是特别思念她的亲人吧。”
言
文熙安静的听完,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间堵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您知道她为什么离家吗?”
好久,言文熙哑着嗓子问出了一句。
妍妙斓眸光波动,她不忍道:“你妈妈是离家出走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我想,你妈妈一定遇到了困难。
困难到,会有牵连到家族的可能。”
“这些事情,当年的时候,您怎么不早些说?”
趴在床上的楚景绥认真的听完了两人所有的对话,想来云汐的死,和她离家出走有关。
“哎!我当时也只是猜测呀,我明里暗里暗示过
云汐多次,可她就是跟没听见一样,可把我急死了。
现在倒好了,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言文熙深呼吸。
关于母亲的事情,她断不会再选择沉默了。
她一定要搞清楚,当年发生在母亲身上所有的事情。
见到时间差不多,她收拾了情绪帮助楚景绥抽了针,抽完针,她又给楚景绥按摩了一会儿。
半晌儿
楚景绥的后背痛意消失,只是腰间有一股不言而喻的酸涩感,开始蔓延全身。
他蹙眉。
在感觉到腿上的麻木酸胀的感觉之后,他那双如墨的眸子激起一片涟漪,目光渐渐明亮。
他的腿,竟然有了些知觉!
他躺在床上,神魂有一瞬的漂浮,他竟然感觉有些不真实。
深邃的眸子,深了深。
他侧头看了看按摩正按得认真的言文熙,又看了看一旁安静守候的母亲。
情绪一向平稳的他,竟然觉得眼眶一热。
曾经的灰暗的三年,一幕幕,一桩桩浮现在眼前。
有气愤,有懊恼,有自责,有绝望
“景绥,你怎么了?”
感觉到他情绪不对的妍妙斓目光担忧。
楚景绥回过神来。
他伸手握住言文熙正在按摩的手,然后撑起了身子。
“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