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熙又说:“他想救母亲脱离困顿,可他却低估那些心怀不正之人的恶。
那些人总能了解到母亲的重心之处,总能伤得她体无完肤。”
慕胤呈攥紧了手指。
“他的话当真可信?”
言文熙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信,他若背叛了母亲,他就不会出关来见我,他若心虚那些过去,肯定会撒谎骗我,可是谎言总是有迹可循,不如真相让人心悦诚服。”
慕胤呈叹息。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当年具体真相?那些心怀不正的人,又是哪些人?”
言文熙神色相比要淡定许多。
这
点她能理解的,师父是出家人,善念寻善果,恶念心本恶,心怀不正的人,会伤及无辜。
师父不告诉她真相,只是想留有一地,让她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她若再继续下去,会引起灾难,更会祸害身边的人。
除了母亲,她还有父亲,还有芳姨,她有丈夫还有朋友,她还有那么多关爱她的人。
她该好好活着。
她不在固执的询问缘由,她该注重结果,去惩恶扬善,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她如实说:“小叔,你惦念母亲的好,我们一样的固执。我们陷在那片
困顿之处,无可自拔。
小叔,如果母亲在的话,她愿意看到我们这样吗?”
慕胤呈心脏猛然一紧。
他怔愣了好半晌,他想起了曾经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光。
姐姐总是让他凡事别多想,想再多不过是徒增烦恼,因为那一切他们根本就无力改变。
当初,他们兄弟几个发了疯的想要扭转慕家的局面,可是他们失败了。
他们用固执用叛逆换来了亲人失和。
如今家不像家。
他们兄弟几个落败的像一团散沙。
当初姐姐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
“小呈,将来长大了,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去吧,不用记念家里的任何人,去做你自己。”
慕胤呈有些痛苦的捂着头。
言文熙轻叹。
“伯伯们都日渐放下了,唯独小叔你陷在痛苦的回忆里。”
透过小叔的模样,言文熙才看清了自己。
如果她没有想开这些,那她还像小叔这样,痛苦不堪,那些情绪压的他沉甸甸的,喘不上气。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道路两旁堆了厚厚一层积雪,在公路旁边,她见到了楚景绥的车子。
阴沉寒冷的天气,楚景绥立在风雪中等她。
他和叔叔伯伯们打了招
呼,又寒暄了会儿,便带着言文熙离开了。
上车之后,楚景绥用大衣将他包裹在怀里,言文熙轻推了他。
“你关心我,我也担心你。
下次你再这样不顾念自己的身体,我就不理你了。”
楚景绥毫不在意,他在言文熙脸上霸道的留下了一个吻。他长臂一伸,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言文熙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不许,我是男人,我身强体壮,不怕冷。”
他的怀抱确实很暖。
言文熙推脱不掉索性就吸取着他的温暖,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小叔好像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