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绥看着对面几乎石化的老爷子,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着茶。
他慢慢解释。
“陈湖生和那个制毒的团伙有勾结,他曾派人去烧了云家的房子,但好在云家人发现及时,都被抢救了出来。”
楚景绥放下茶杯。
“您可能不知道,文熙自打那次被人打晕沉湖以后,接连遇险。
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而这些都是在文熙拿出了解毒的药方之后。”
“!!”
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楚景绥说的这些完全超出了他对陈湖生的认知,他一直认为陈湖生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
意人。
他的生意不大,圈子也不大。
只盘旋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从不越界,对他们老人,不过分殷勤,但始终保持客气。
这个女婿身份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二老一直待他都还不错。
可是现在楚景绥却告诉他,陈湖生和杀了他女儿的制毒团伙有勾结!
这如何不震惊!
“你们是查到了什么?”
楚景绥淡淡点头。
目光清澈,嗓音干脆。
“是。”
慕老爷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他的女婿才在家里遭到了刺杀,警察还没有找出凶手,可现在他的女婿却成
了嫌疑犯。
楚景绥知道老爷子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慢慢劝导。
“慕爷爷,事关重大。
我知道您和奶奶已经对她有了很大的意见,但是我想劝您,不要沉浸在您所看见的认知里。
有些您不喜爱的东西,兴许被人藏着掖着不想叫您发现。
文熙敬重您,我也很敬重您。
虽然你在小事上不计较什么,但是大事上,您一直都把握分寸着。
文熙她虽然固执,可她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从医上,都十分进取上心。”
楚景绥在告诉他,文熙很他老人家很像。
他们在小事上
如何磋磨,可在大事上,都是从一而终,他们在医学上尽心尽力,对得起任何一个看诊的病人。
这句话楚景绥劝在了点上。
老爷子心底固执的某跟弦松懈了下来,他开始后悔中午对言文熙说的那些话。
“爷爷,今日我跟您说的这些话,我不希望您对任何人讲,文熙的境地已经很危险了。
若不是您今日约我来,我是绝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您的。”
言文熙回到了妙医堂。
她在林怡那间病房,为她诊治。
林怡的情况太糟糕,昨日她吃了白丸,算是提上了一口气。她今
日醒了,言文熙来的时候,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她很虚弱,但相比昨日的气若游丝,今日有了些力气。
见到言文熙,她很惊讶。
她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即便那双眸子看着涣散无力,可她透出的目光却那样纯粹,干净。
“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医生。”
言文熙穿着一身白衫。
妙医堂里的大夫,分男女。
男大夫的衣衫都是传统的蓝色,而女大夫的是白色。
言文熙笑着回应她。
“感觉怎么样?”
林怡似乎很痛。
她皱着眉头。
“医生,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