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没听见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倒是听见了那句“我们不睡在一起”。
浓眉挑了挑,他不动声色,就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
陆惜自己心虚,像只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拿着自己的衣服去浴室。
从傅南洲身边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敢看他。
傅南洲喉咙里逸出一声好听的低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平时真像依依说的那么凶?吓得小姑娘都不敢看他?
看到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傅南洲走过去,之后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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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车南“喂”了好几声,再打就打不通了,应该是被拉黑了,他顿时气急败坏的骂道:“陆惜,你这个小……”
“小婊子”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但一看到陆瑶跑过来,车南马上就闭嘴了。
“阿南,惜惜还没接吗?”陆瑶心急如焚。
车南深吸一口气,安慰妻子,“你先照顾果果,我去找,她能去的地方少,我一个一个找,肯定能找到。总之你放心,惜惜是你唯一的妹妹,我不会让她出事。”
陆瑶感动得红了眼睛,之后就又急又气,“惜惜太不让人省心了,对不起老公,惜惜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就发誓,要对你好,对你在乎的人好。”
车南又安慰几句,赶紧开车出门。
但开出一段距离,他就打开了一个APP,随即露出阴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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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陆惜还在感叹依依小舅家的浴室可真大啊。
她目测了一下,这浴室得三十平,浴缸也大。
她其实有点想泡一泡,但这毕竟是在人家,所以她没敢放肆。
确定门已经锁好,陆惜还是不太放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脱了衣服。
光着脚走到花洒下,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这智能系统的开关在哪。
热水淋下来的时候,感觉超级好,陆惜决定,等以后赚大钱了,也搞一个这个系统。
按了洗发露,陆惜一边按摩头发,一边看向门口。
在姐姐家洗澡她总是胆战心惊的,因为有次门锁坏了,她都告诉姐姐跟姐夫要洗澡了,姐夫还是“不小心”闯了进来,吓得陆惜差点丢了魂儿。
从那以后,她每次洗澡就总是条件反射的往门口看。
傅南洲那边,吹干头发,拿起了公司带回来的文件,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他时不时看一眼腕表,陆惜进去已经半小时,是没洗好还是晕了?
放下文件,男人高大的身躯缓缓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指骨在玻璃门上敲了敲,“陆惜?”
“马、马上就好。”陆惜着急的说,赶紧把内衣扣好。
五分钟之后,陆惜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单手抱着自己的手臂,有点局促。
傅南洲看了一眼,眸色微微暗了下。
女孩的脸颊红扑扑的,水润润的,尤其是那张粉红的嘴唇,微微张着,仿佛一颗诱人的樱桃,像是等着人采撷。
傅南洲站起身,“陆惜,过来。”
陆惜心口一紧,身体立刻进入一级警报!
要做了吗?!
傅南洲忽然笑了,“过来吹头发。”
听到这句话,陆惜猛然抬起头,清澈的鹿眼透着困惑,“吹头发?”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你过来是做什么?”傅南洲语气戏谑,像是在逗小孩。
陆惜窘迫急了,没敢接这个话茬,不然肯定会露馅。
她走过去,“傅小舅,我自己来吧。”
傅南洲在她伸手的时候高高举起了手臂,“够得到吗?”
陆惜:“……”
庄依平时跟她小舅就是这么相处的吧?
他有点喜欢逗人。
“坐下吧。”傅南洲笑道。
陆惜坐在椅子上,吹风机的热风吹在头顶,男人的指尖在她头顶轻轻拨弄着,感觉陌生又奇特。
头发湿的时候还好,头发干了以后,男人指尖的触感就更加明显,好像带了火星,陆惜脸颊有些痒,有些烫。
房间太大,周围又太安静,所以吹风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突兀。
但是当吹风机的声音忽然消失的时候,陆惜又心口狠狠一跳。
“好了。”傅南洲的声音非常磁性,目光一直落在女孩的小脸上。
可真是容易害羞,这么半天了,小脸就一直红着。
依依那丫头大概就不知道害羞是什么。
这小姑娘跟依依的性子这么大相径庭,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傅南洲去送吹风机,陆惜就还局促的坐在原地,紧张到不行。
“不上床吗?”傅南洲问。
陆惜头皮发麻,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紧张得攥了攥,然后抓住了睡裤。
“那个、那个我想问一下,咱们会……会那样吗?”陆惜豁出去了。
傅南洲笑着点头,“会。”
陆惜惊讶的忘了呼吸,因为他太肯定了。
傅南洲掀开被子躺上去,笑着说:“我虽然三十了,但身体健康,该有的需求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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