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不禁低头看了一眼。
的确是陆惜说的这样,尽管他不是刻意的,但浴袍的带子的确松散了,露出了他的胸肌。
但身为男人,傅南洲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面前的女孩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们有结婚证。
傅南洲整理了一下浴袍,只为整齐,之后拿过锅铲,温声说:“我来炸,你去弄别的。”
“哦,好。”陆惜答应爽快,去忙别的,但到旁边的时候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傅先生的胸肌。
傅南洲挑眉,“傅太太,我合理怀疑你在觊觎我。”
原本是想说“馋我身子”,但是考虑到陆惜年纪还小,所以傅南洲换了说法。
他不是个轻浮放荡的人,但在陆惜面前,总是会显露男人的劣根性,想逗弄她。
陆惜脸颊热得冒烟,甚至都没敢反驳就赶紧去准备别的。
煎饼果子其实不难,面糊放盐能增加筋性,吃起来劲道。
一大勺面糊就是一张饼皮,摊的时候就把滑板当成圆规,沿着中心一个方向刮。
等面糊都差不多凝固了,磕上一个鸡蛋。
陆惜做得多了,甚至不用搅散鸡蛋,直接用刮板把蛋黄剁几下,然后用摊面糊的方法把鸡蛋给摊匀。
趁着蛋液没凝固,洒上小葱花和白胡椒粉,孜然粉,黑芝麻,然后翻面。
刷上酱,放两根淀粉火腿肠,放豆皮,放薄脆,放芥菜丝,卷起来就好了。
傅南洲平时不吃这个,看陆惜做煎饼果子跟表演杂技似的,不由轻笑一声:“没有两年功底做不出来,很喜欢吃?”
陆惜脸红了红,“以前在我舅舅家借住,我舅妈在夜市摆摊卖煎饼果子,我每天放学要去帮忙。”
傅南洲怔了一下,“那时几岁?”
陆惜勾起食指,“9岁,当时我长得矮,要踩着小马扎才能给那些哥哥姐姐摊。”
傅南洲的笑容消失不见。
9岁的孩子去夜市摆摊?他不敢想象。
陆惜垂眸,“傅先生不用同情我,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舅妈虽然使唤我,但毕竟让我跟我姐借住了半年,而且我也学了本事,想吃的时候就能自己做,干净还省钱,我觉得挺好的。”
陆惜说得轻松,但是其中的心酸也就只有她跟姐姐自己知道。
傅南洲并没有刻意了解过陆惜的情况。
当时提出结婚,首先是因为陆惜长得像她,他一时冲动。
再有就是为了应付家里老人的催婚联姻。
不过领证之后,他也让丁聿去了解过陆惜的家庭情况,大致知道他们姐俩的过去。
以前只是觉得可怜,现在傅南洲有点心疼。
“傅太太。”傅南洲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陆惜不解的抬起头,接着就被傅南洲吻住。
很轻的一个吻。
傅南洲微微俯着身,没在她唇上停留许久,可也不是触碰即离开。
陆惜的脸蛋满脸红晕,害羞的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傅南洲轻声说:“记住你结婚了,有自己的家了,不用借住在谁家。以前依靠你姐,以后依靠我。”
陆惜瞳孔一震,只觉得胸口又热又甜,好像寒冬腊月被冻到僵硬的时候,被人拥入了温暖的怀抱。
“好。”
傅南洲端着煎饼果子咬了一口,随即笑道:“看来娶了个能干的老婆,以后有口福了,万一哪天我们破产,就一起去卖煎饼果子,相信很快就能暴富。。”
陆惜忍不住被逗笑了,“傅先生,你好会哄人,哪有那么好吃,夸张死了。”
傅南洲笑意加深,“我不会哄人,都是认真的,辛苦傅太太,我要去享受美食了。”
陆惜笑着点头,被傅先生夸奖,陆惜还是觉得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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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第二天到的比较早。
陈晓娜已经坐在办公位上吃鸡蛋灌饼,里面的火腿肠味超级香。
看见陆惜,陈晓娜直接把早点扔在桌子上,“陆惜,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陆惜放下包开电脑。
陈晓娜坐着电脑椅滑到跟前,“你老公就是个臭开车的,他哪来的高层银行卡?
“我姐夫昨天说,市场总监前些天丢了张银行卡,是你老公偷的吧?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还说不是街溜子啊?!”
陆惜顿时冷下脸,咬着嘴唇,嘴唇都发白了。
“哎呀,我说对了是吗?”陈晓娜挑衅。
陆惜一下子站起来,忍无可忍的吼道:“陈晓娜,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老公不是开车的!
而且开车的怎么啦?不偷不抢,靠自己双手吃饭,没招惹任何人,你凭什么瞧不起他们啊?!”
“你穿的人模狗样,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兜里存款比脸都干净,谁给你的优越感?!”
一大早就听见这种话,就算陆惜脾气再好也气炸了。
而且最让陆惜生气的是,傅先生那么好,温柔体贴,凭什么被陈晓娜这种人说三道四啊?!
陈晓娜被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牙说:“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不怕你!”陆惜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