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起了吗?”傅南洲嗓音低沉,刻意压低了声线,担心吓到房间里安睡的女孩。
然而等了几秒钟,里面却没有回应。
傅南洲眉心沉了沉,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不在?
疑惑的拿出手机,傅南洲拨通了陆惜的电话。
电话能打通,可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
这倒是让傅南洲确定一件事,陆惜不在家,因为房间没有手机铃声或者震动的声音。
这么早,今天又是周末,陆惜能去哪?
不过傅南洲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去她姐家陪小外甥女,于是就是径自下楼,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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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少卿把傅南洲他们都约了出去。
这几天因为高宁的事,大家都跟着上火,如今虽然回来了,但高宁左腿骨折,暂时还得留在那边治疗,大家心里也都很难受。
而且就算腿好了,身上的伤都痊愈了,心理的创伤呢?
没有哪个女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清白被毁,更何况高宁就像高傲的孔雀,她的骄傲更不允许出现这种事。
这件事不止是高宁的心结,也是他们的心结。
靳煜锐利的目光扫向傅南洲,“你打算怎么办?”
傅南洲的双瞳宛若化不开的浓墨,嗓音更是低沉,“什么叫我打算怎么办?”
靳煜脸色阴沉,“高宁为什么会出事,你不知道吗?都是你娶的那个村姑,她应该付出……”
砰!
裴少卿一脚踹在茶几上,似笑非笑的说:“靳煜,我今儿攒这个局是让大家过来散心的,不是添堵的。
“高宁的事大家都难受,不是只有你靳煜,别张嘴闭嘴就是高宁,有劲没劲啊?”
靳煜“腾”的一下站起来,“裴少卿,你想打架是吗?”
裴少卿冷笑,“对啊,我想打架,不服单挑!”
靳煜双眼喷火,指着裴少卿怒声讽刺:“我在问南洲,跟你有鸡毛关系?!你这么护着几个意思?看上了是吗?!”
“艹,靳煜,你她妈不说人话,欠干是吧?!”裴少卿抬胳膊就要打。
靳煜也目眦欲裂,愤怒的扑过去。
江一舟跟纪染同时一惊,赶紧一左一右的拽住靳煜的两只胳膊,把他拉过去。
傅南洲也站起长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裴少卿的手臂上,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江一舟皱眉,“行了,都冷静点。”
纪染也有点生气了,“你俩在高宁那边就已经吵过两回了,这干嘛呢?”
靳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俊脸涨得通红,“高宁喜欢南洲,这些年一直在等他,我们都知道。现在出了这种事,她这么痛苦,我们能眼睁睁看着吗?”
“所以呢?”傅南洲冷冷看着靳煜,“我应该跟陆惜离婚,娶她?”
靳煜咬紧后槽牙,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裴少卿小声骂了一句“傻逼”,拉住傅南洲就走,“走,抽根烟,早知道这样就在家逗我家小猫儿,不上这受气。”
两人一起离开包厢,到了大厅。
裴少卿压着火气,“别听靳煜的,他有病。妈的,他愿意当高宁的舔狗没人拦着,但最起码的三观得有吧?让人家离婚,这得脑子被门夹了多少回才能说出这种话?”
顿了下,裴少卿又问:“你媳妇还生气呢吗?”
傅南洲淡淡的说:“没在家。不过,陆惜是个非常懂事乖巧的女孩,气性不大。”
裴少卿挑了下眉,“啪嗒”一声点着打火机,低头点了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才说,“就算是气性不大,但是该哄还是得哄。
“高宁那事,赖不到人家陆惜的头上。
“说真的,先不说是不是陆惜故意挂断求救电话,就算是,陆惜也只是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前女友跟自己老公求救,而且还是在国外,正常人都会说一句你找别人吧?远水解不了近渴。
“更何况,我倒是不觉得陆惜会那么做,你家那小姑娘就跟我家小保姆一样,心思很单纯,没那些弯弯绕绕的坏心眼。”
裴少卿可太了解他的小保姆了,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根本不可能干坏事。
傅南洲沉沉“嗯”了一声,他都明白。
这两天因为高宁的事,他有点乱了心绪,所以也没照顾陆惜的心情,身为丈夫,他的确是失职。
“先走了。”傅南洲回包厢拿车钥匙。
裴少卿点头,“我也不喝了,不然非跟靳煜干一架不可。”
*
傅南洲龙湖别墅,远远就看到傅东洲跟庄依正在门口等他。
“怎么不进去?陆惜没给你们开门吗?”傅南洲有些诧异。
庄依愤愤的瞪着傅南洲,“小舅心情可真好啊,自己老婆都离家出走了,竟然还有心情出来喝酒,小女孩我真是佩服啊。”
这句话让傅南洲一愕,“你说陆惜离家出走了?”
庄依冷笑,“你以为呢?你回家就没发现少点什么吗?自己老婆昨天跟今天都不在家,你心里没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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