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心口一疼,走过去把陆惜轻轻揽在自己怀里,微微嘶哑的嗓音中透着心疼,“不怕,我来了,有老公在。”
听到这句话,陆惜的眼泪瞬间止不住了,小脸贴在他胸口,开始只是小声呜咽,后来就越哭越大声。
她是真的吓坏了,现在就想放肆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傅南洲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了,闷闷的疼。
低头看看怀里哭得正伤心的妻子,再看看周围,大风刮得树枝剧烈摇晃,看来是台风要来了。
傅南洲赶紧低下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惜惜,先别哭,你受伤了,我们得先去医院。”
陆惜用手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先回家吧,伤得不重,我想回咱家。”
傅南洲弯下上半身,仔细看了看她的脖子,确认他能处理,这才又站直了长身,“行,回咱家。自己能走吗?”
陆惜两条腿都软得使不上劲儿,但还是点头了。
只不过她走了一步就差点膝盖一软,直接跪下去,还好傅南洲眼疾手快,修长结实的手臂揽在她的胸腹。
傅南洲赶紧把她抱起来,“我是你丈夫,走不了就说实话,这个时候别逞能。”
陆惜鼻子发酸,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风越刮越大,到处都是尘沙,天空也开始响起闷雷,大雨说下就下。
傅南洲带陆惜回到龙湖别墅的时候,已经变成倾盆大雨,短短时间,积水就已经没过道牙子。
回到别墅里,傅南洲已经浑身湿透,身上的西装不停滴水。
陆惜倒是还好,因为傅南洲给她穿了雨衣,还把雨伞撑在她头上,所以她只有脚是湿的。
进了门,傅南洲顾不上自己,赶紧帮陆惜脱雨衣。
“我自己来就行。”陆惜赶紧说。
傅南洲点头,“行,你自己脱,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脚。”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先冲个热水澡吧,浑身都湿透了。”
傅南洲“嗯”了一声,却没有照做,而是去一楼的卫生间拿了毛巾。
看到陆惜还站在门口,他愣了下,“怎么不进来?”
陆惜有些窘迫,“我脚上有泥。”
“没事,弄脏再擦就是。”
傅南洲拉着陆惜走到沙发跟前,让她坐下,之后蹲在她跟前给她擦脚。
陆惜看着面前照顾她的男人,莫名就鼻子一酸。
傅先生,其实还是那个傅先生,细心又体贴。
她是真的喜欢他,也知道如果错过他,一定是再也找不到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如果没有高宁,他们就这样当一对普通夫妻,慢慢变老,该有多好?
“傅南洲,你先去洗澡吧,容易感冒。”
“嗯。”傅南洲原本是想先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但是他身上都是水,的确不方便。
快速冲了个澡,傅南洲来不及吹头发,只穿好浴袍,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拿药箱。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傅南洲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细嫩的脖子上有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是还是渗了血,心脏跟着揪起。
他是真后怕。
陆惜小声问,“傅南洲,你怎么会在那?”
傅南洲沉声回答:“小智说有台风,我不放心你,就开车去找你。”
那期间他接到靳宸的电话,说有流氓在陆惜房间门口。
傅南洲去查了监控,看到了车南,也看到陆惜出来。
他给陆惜打电话没人接,于是就顺着监控找到那片花丛。
当时他就发现了陆惜被人骑在身下,但是担心忽然出现,那个男人可能狗急跳墙,伤到陆惜,就绕到了后面。
“当时你很聪明,给我争取了时间,否则我没那么顺利。聪明的女孩,你做得很好。”
陆惜眼眶发热,“我当时还以为你没有发现,真的心如死灰了,都想过同归于尽的。”
“傻瓜,无论遇到任何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跟人命比起来,其他都不值一提。”
说着,傅南洲拿出碘伏,“我得给你消消毒,碘伏会有点刺激,有点疼,忍着点,要是觉得疼就掐我。”
陆惜“嗯”了一声,“没事儿,这点小疼我能忍。”
傅南洲深吸一口气,虽然陆惜伤得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割伤的地方正好就是颈动脉这里,万一割断了,陆惜可能真的没命了。
“这么晚了,又报了有台风,为什么还一个人出来?”
陆惜小声说:“我一个人害怕,想去找依依。”
“找她?找她有找我好用吗?当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陆惜,我知道,我还不能算是一个好丈夫,但至少在你危险的时候应该想到我。今晚你应该打电话让我来接你。这个时间,一个女孩子出去多不安全?!”
傅南洲说到后面两句话,语气就有点严厉。
该夸她得夸,但是该凶也得凶,她不该一个人出来。
陆惜沉默。
她那时候想过的,但是他们不是在冷战吗?
傅南洲以为陆惜被自己凶哭了,赶紧放缓语气,“我不是故意骂你,是一个人太危险。你是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