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陆惜的亲妈, 那个当年狠心抛弃她跟她姐,只留下一枚金戒指的女人。
陆惜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会再遇见她!
虽然被抛弃的时候她只有六岁,可陶蕊这张脸却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曹秀琴也没想到会遇到陶蕊,下意识的转向陆惜,着急的解释道:“惜惜,这可绝对不是舅妈告诉你妈的,我今天是因为你大舅托梦给我,他知道你表哥没了,怪我没告诉他,所以我才来祭拜,想要亲口告诉他。舅妈发誓,要是说一句假话,就让雷劈死!不信,不信你问问果果,我今天就给你打了电话,让你陪我看看你大舅,没打别的电话!”
曹秀琴生怕陆惜不相信,举手发誓还不够,又马上拉过果果证明。
陆惜看了陶蕊一眼,声音冷漠的说:“舅妈,你不用着急,就算你找人家,人家也早就忘记还生过两个女儿,怎么可能过来看我呢?”
说话的时候,她打量着陶蕊,陶蕊穿着名牌连衣裙,脖子上挂着一条夸张的钻石项链,每一颗钻石都亮得刺眼。
看得出来,陶蕊再婚的男人应该非常有钱。
可就算日子这么好,陶蕊也没有过来看看她们姐妹俩,真的是铁石心肠啊。
陶蕊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遇到陆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惜惜啊,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越长越好看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是啊,十几年了,从六岁被你抛弃,十六年了。真难得您还能认出我是谁,真不容易啊。”
陆惜一脸嘲讽,说完就拿起手机,拍了一下对面的陶蕊,一边拍一边说:“姐,你看见了吗?你妈现在可不一般,人家是妥妥的贵妇呢,你得好好保养,不然你俩站在一起,得说你们是姐俩。”
陶蕊顿时变了脸,“陆惜,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
陆惜冷笑,“呵呵,对不起,我从六岁开始就没妈了!我也没有爸,只有一个姐,是我姐把我养大的。”
“陆惜!”陶蕊怒吼一声。
这时候,不远处的奔驰车忽然摇下车窗,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摇下车窗,不耐烦的催促道:“妈,到底什么时候走啊?我约了同学呢。”
陶蕊马上变脸,一脸温柔的安抚:“好好好,那这就来。”
说完,她又转向陆惜,“把你收款码给我,我给你打五千块钱。”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一样,狠狠扎进陆惜的心窝上,密密麻麻的疼。
给她打五千块钱?!
这一刻,陆惜感觉自己不是陶蕊的女儿,而是一个要饭要到了陶蕊家门口的乞丐,那种屈辱感几乎要爆炸了。
她不想在这个生了她却没有尽到母亲责任义务的女人面前示弱,但眼眶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对不起,真不需要,我跟我姐从没妈开始就已经能自己养活自己,没必要接受你的施舍。”
陶蕊气得脸都红了,“好!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别回头到处说我不给你钱。”
“放心,别人问起来,我会说我妈死了!”陆惜回呛,湿红的眼里射出阵阵寒光,夹杂着浓烈的恨意。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形容此刻的心情,那种怨恨浓烈的几乎要让窒息了。
“你……”陶蕊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陆惜好半天才怒骂出声,“你最好别跟其他人说你是我女儿!我丢不起这个人!”
陶蕊说完就气愤的往奔驰车那边走。
曹秀琴追上去想拦她,“陶蕊,你好好跟孩子说话,怎么说惜惜也是你闺女啊。”
陶蕊一把推开曹秀琴,尖锐的叫道:“放开!别碰我!”
曹秀琴被推了一个趔趄,直接坐到了地上。
陶蕊上了车,狠狠撞上车门,瞪了陆惜一眼才看向司机,命令道:“开车!”
奔驰开走以后,陆惜把大舅坟前的菊花拿起来,扔到一边,红着眼睛说:“大舅,咱不要她的花,如果您喜欢花,就托梦给我,我给您买。”
她越说越觉得难受,心脏这里像是扎了一根很粗的刺,拔不下来,也不敢碰,碰一下就隐隐的疼。
曹秀琴爬起来,一脸内疚的说:“对不起惜惜,都怪舅妈,我要不是非要拉着你来看你大舅,你也看不见你妈。但是惜惜,那毕竟是你妈,你身上流着她的血,母女哪有隔夜仇,你说是吗?”
陆惜的眼泪一颗颗落下来,“舅妈,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身下上的血都还给她,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我不是她的女儿该多好?”
“惜惜,不哭不哭。”曹秀琴也觉得陶蕊的心是真狠啊,就算再稀罕小子,也不能不要闺女啊。
这俩闺女多好啊?要不是陆惜跟陆瑶,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要饭。
陆惜摇头,“没事,我不哭,为那种人不值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那种难受还是难以掩饰。
回去的路上,陆惜接到了陆瑶的微信视频。
“惜惜,妈还在吗?我已经在路上了。”陆瑶声音焦急,喘息急促,镜头在晃,她应该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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