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陆惜跟傅南洲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傅南洲问起她辞职的事。
他尊重陆惜的决定,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公司受了委屈,如果是,他会做她的后盾。
如果她只是因为有自己的规划,那傅南洲希望能在她未来规划中占有一席之地。
陆惜想了想,认真的说:“我有钱了,所以想干点大事。”
傅南洲挑眉,眼尾染上一丝玩味的笑意,不是嘲笑她,只是觉得好玩。
“那我想请问傅太太,你想干点什么大事呢?作为老公,我是不是有荣幸入股呢?”
陆惜被他逗笑了,嗔他一眼,“你要是入股,那我还叫创业吗?我要百分之百持股。”
傅南喉间逸出一阵宠溺的低笑,“好,那希望将来有机会跟陆总合作。”
完全是哄孩子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爱与宠,谁能说傅南洲不懂爱呢?
陆惜小口咬了一口鸡蛋白,眉眼间都是笑,“傅总别急呀,会有这一天的。”
因为不用上班,陆惜也就不用紧赶慢赶,悠闲的给傅南洲准备好了爱心午餐,送他去门口。
傅南洲微微俯身,“傅太太,我能要一个出门吻吗?”
陆惜歪着脑袋,“不行。”
“就一个。”傅南洲竖起一根手指。
陆惜还是笑着拒绝,“不……行。”
话音没落,傅南洲就忽然俯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并且迅速离开。
这个吻见缝插针,完美的插在“不”字和“行”字中间。
傅南洲轻笑,“听见你说行了。”
陆惜被气笑了,傅先生的不正经又回来了,他怎么能这样呢。
“老婆,晚上见。”
傅南洲说完,迈着长腿离开家门。
陆惜抿了下嘴唇,刚才傅南洲的触碰很轻,但那种柔软的触感还在。
他们现在的关系有点暧昧,她没答应傅南洲不离婚,却也没再提。
或许她自己也没想清楚,到底是该勇敢的迈出一步,还是稳妥的退回自己的世界,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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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南洲有应酬,陆惜跑了一天,五点多去了一下菜市场,买了点螃蟹和盐水虾去保利国际。
陆瑶螃蟹蒸上,趁着陆惜再给虾开背去虾线,皱眉问:“我今天刚知道你辞职了。惜惜,你怎么想的?”
陆惜没抬头,随口说:“我就是想自己干点小买卖。”
陆瑶不认同,热上锅之后,“你净瞎闹,一点经验都没有,干什么买卖?现在实体那么好干呢?多少中小企业都倒闭了,更何况你这种小个体户?”
陆惜做的油焖大虾味道好,所以没让姐姐接手,一边炒菜,一边认真的说:“姐,我想了,朝九晚五的工作,肯定不行。
“我刚进傅氏的时候,也想过熬过实习期,就有了稳定的工作。
“傅南洲那时候还说,我好好干,就能进研发中心。可是我问过了,研发中心最低学历都是研究生,我只是本科,学历够不上。
“虽然能破例,但是我不是学霸,如果破例,那别人只会说我走后门。”
陆瑶不是好气,“说你走后门,那你就用行动堵住他们的嘴,我相信我妹有这个实力。”
陆惜撇嘴,“我不要为了别人证明自己,而且这年头,赚钱才是王道,什么都没有钱最靠谱,对于有钱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对于穷人来说,凡事能用钱解决的,都解决不了,我要当有钱人。”
“给你狂的。我跟你说,我如果是你,就把钱存银行吃利息,最起码保本,但是你要干买卖,有赚就有赔,风险太大了。”
陆瑶边说边掀开一个蟹壳,把里面的蟹膏挖出来给妹妹。
虽然只在车南家吃过一回,但是她看出来了她妹喜欢吃蟹膏,当时吃到蟹膏那幸福的小表情,好像是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陆惜撇嘴,“姐,你就是太保守了。现在能有多少利息啊,都在鼓励消费。我是有风险,但是有可能给我生钱呢。”
陆瑶知道她妹有多固执,也不跟她犟,“行,你如果有想法就那么做,姐支持你,那你先告诉我,打算干什么?我跟你说,别干餐饮,尤其是早餐店,太累了。”
陆惜的眼睛忽然亮了:“不,我想开文具店,位置我都看好了,就在一小校门口。
“果果九月份就得上幼小衔接,那块正好有一个,等回头把她户口落我这来,她就能上一小了。”
陆瑶怔忪一下,眼眶有些热,“所以,你是在为果果考虑?”
“不全是啊,文具店确实赚钱,到时候加一些班级群,需要什么东西,家长们还能给我宣传一下。而且夏天的时候,家长会往学校送冰棍,一般都是文具店送过去的,文具店的生意不会差的。”
听陆惜这么说,陆瑶能肯定,她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点真的非常好。
她妹长大了,比她勇敢敢闯,也比她更会规划。
只是,陆惜的规划里竟然考虑到了果果,这让她心里更加内疚。
一想到自己弄丢了她妹那个吊坠,陆瑶就鼻头发酸,眼圈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