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锋锐的眸子收敛凌厉寒芒,淡漠开口:“都在。”
纪染站起来,“三哥。”
纪柔也闷闷的叫道:“三哥。”
自从高宁的事之后,纪柔就变得安静多了。
傅南洲点头,又看向江一舟,“少卿呢?”
刚说完,裴少卿就迈着骚气的步伐进来了。
“聚会少了裴爷,谁给你们暖场啊。”
看见裴少卿眼睛上的淤青,大家都忍不住一脸玩味,得,今晚肯定是被小保姆收拾了。
裴大少爷真是越挫越勇。
“裴哥,你眼睛咋了?”庄依幸灾乐祸。
裴少卿耸肩,“家里来了一只小野猫,我就想撸撸它,结果小猫脾气挺倔,一拳就杵到我眼睛上了。”
众人乐不可支,还编呢?
不过大家都不揭穿他,毕竟他肯定不会承认。
“来来来,让人送酒来,咱们多喝两杯。”裴少卿搂住纪染跟江一舟,傅南洲则走到陆惜跟前,剥了一颗芒果软糖,填到陆惜口中,“丁敏说这个糖好吃,我买了点。”
陆惜很乖巧,嚼了嚼,眉眼都亮了,“好吃。”
傅南洲莞尔一笑了,“我猜你会喜欢。”
沈悠然微微向前探身,“南洲,不给我一块吗?”
“就一块,肯定是要先给老婆。”傅南洲轻笑,礼貌却又疏离,仿佛先前跟沈悠然一起跳舞的人不是他。
沈悠然一怔,没有追问“老婆”这个称呼。
陆惜靠在傅南洲身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有点睁不开了。
傅南洲看她嚼完了,又塞了一颗糖给她。
陆惜惊讶,“不是只……”
“嘘……”
傅南洲笑着压住她的粉唇,接着握着陆惜的小手,柔声问:“告诉老公,今天为什么喝酒?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他的嗓音很低沉,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裴少卿打趣,“哎呦呦,告诉老公?大伙听听,傅老三这拉丝的口气,简直不要太撩人啊。”
其他人也都一脸戏谑。
陆惜小脸一红,趴在他耳边蛐蛐:“傅南洲,你别这么说话。”
傅南洲忍俊不禁,明知道她是因为他自称老公而不好意思了,却还是故意逗她,“怎么说话?”
陆惜继续蛐蛐:“这么多人呢,你这样不难为情吗?”
傅南洲摇头,不由一阵低笑,“不难为情,我又没说错,我就是你老公。你自己不叫我,我自称一下,怎么了?”
陆惜:“……”
厚脸皮。
“跟我说说?”傅南洲只想分担她的坏情绪。
陆惜点头,头靠在傅南洲肩膀上,不是故意做给沈悠然看的,而是她现在真的脑袋昏昏沉沉,单纯的想找个依靠而已。
关于自己的身世,她对傅南洲没有隐瞒,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跟他倾诉着。
“就算我爸妈对我那样,我也从来没想过,原来我真的不是他们亲生的。刚知道的那一刻,有一种释然,好像之前他们对我的所有残忍无情都变得合理。但是释然过后我就觉得心疼,那我姐是怎么回事呢?你能懂我的心情吗?”
“嗯,我能理解。”
傅南洲轻轻拍着她,心中却已经起了波澜。
如果那个叫陶蕊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那她会是沈默要找的人吗?
陆惜从给她大舅上坟回来就说过遇到陶蕊的事,他让丁聿查过这个女人。
虽然是农村出身,但颇有些姿色,否则也不可能迷倒何泰华。
当年陶蕊是在何泰华家里做保姆的时候意外与何泰华勾搭在一起。
何泰华在商场上看似正派,但私下里很风流,见过太多主动投怀送抱的,当年风韵犹存却羞涩怯懦的陶蕊是让他眼前一亮,自然是心里痒痒。
时间长了,两人勾搭在一起,陶蕊怀孕,因为生下个男孩,也就成功上位。
当初陶蕊离婚的时候其实刚生完孩子,因为确定能当何泰华的太太,所以她急于摆脱这段婚姻,两个女儿一个都不要,可见是个多么自私又狠心的女人啊。
这么多年,陶蕊一直被何泰华藏在家里,没有公开露面,所以傅南洲也没想过何泰华的老婆会是陆惜的母亲。
不对,不算母亲。
傅南洲问:“惜惜,你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陆惜点头,“有个吊坠的,但是我姐的包被抢了,所以那个玉的坠子也丢了。还有一个钻石发卡,沈律师说那值一百万呢。”
一旁的沈悠然姿态优雅的端着酒杯,听到这句话,手猛的一抖,心脏也开始狂跳不止。
钻石发卡?!
竟然不止奶奶给的那个观音坠?!
不对,她比陆惜大五岁,陆惜丢的那年她七岁,能清楚的记得当时陆惜穿着粉色小公主裙,因为是夏天,所以没戴镯子和长命锁。
那观音坠还是因为奶奶非要给陆惜,陆惜才戴上的。
沈悠然装作吃惊的模样,惊叹道:“陆惜,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听到你好像说玉坠吗?你看是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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