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不可思议,“你觉得我没带你是因为怕你丢人?”
“难道不是吗?”自卑,是此刻陆惜最强烈的情绪。
傅南洲深吸一口气,“当然不是!我没带你,是因为你不习惯那种场合,我怕你会不舒服。”
“那沈悠然就习惯呗?”陆惜不满的反问。
傅南洲气得笑了一声,“这关沈悠然什么事?她是主办方邀请的特别嘉宾,又不是因为我才去的。”
陆惜张口结舌,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冤枉他了,脸色瞬间不自然的红了。
“惜惜,下次给我定罪之前,先弄清楚好吗?我不是责怪你,就是觉得被误解有点委屈。
“当然,我也很高兴,这说明我的傅太太吃醋了,你很在乎我,对吗?”
陆惜尴尬笑了笑,想承认,但又不好意思,“心里知道就行,还非要说出来,讨厌。”
“是是是,你老公讨厌。”傅南洲一脸宠溺,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
陆惜抿嘴偷笑,摸了摸口袋,忽的脸色一变,发卡!
“怎么了?”傅南洲皱眉。
陆惜惊恐的看着他,“我的发卡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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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何家之后,陶蕊正在吃饭后甜点。
看见何泰华回来,起身迎上去:“老公……”
啪!
何泰华愤怒的甩过一个大耳刮子,重重的扇在陶蕊的脸上。
陶蕊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又愤怒又委屈,撒泼似的捶打着何泰华的胸口,“你这个狗男人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何泰华目眦欲裂,一把将陶蕊推倒在地上,指着桃蕊怒骂,“你还有脸闹?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那个陆惜,你不说她是你那个前夫跟狐狸精生吗!”
陶蕊有些心虚,昨晚他的确是跟何泰华这么说的,担心何泰华会因为陆惜嫌弃她。
今天看到陆惜那个发卡之后,她也在想陆惜有没有可能就是沈家当年丢失的那个女孩。
她那时候是想告诉何泰华的,可是却听说他绑架了陆惜,正要把人送回去,就没敢说。
陶蕊继续装傻,嘴硬道:“这跟陆惜有什么关系?!”
“她是傅南洲的妻子,傅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你说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陶蕊尖声大叫,瞠目结舌的看着丈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氏集团?!总裁夫人?!陆惜?!
这怎么可能啊?陆瑶根本就没跟她提过这件事!
何泰华气的心口起伏,气冲冲的走到沙发跟前坐下,两手撑在膝盖上,只觉得身体突突得厉害,赶紧拿出一颗速效救心丸。
傅南洲已经放下狠话,这就说明肯定会对泰华集团动手,泰华怎么会是傅氏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的对手?!
可何泰华从商多年,也不是一个会任人宰割的人,立刻就将电话打给了傅宗泽。
傅家不可能承认陆惜的身份,如今傅南洲竟然为了一个农村女孩终止和泰华集团的合作,傅家老爷子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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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傅南洲从浴室出来。
他让人去小黑山找过,没有找到陆惜的发卡,因此脸色有些冷。
看到是爷爷的号码,他心口沉了沉,走到窗边接起,“爷爷。”
“为了一个女人,用公司开玩笑?!老三,我将公司交给你,是相信你能担起这个责任,如果你胜任不了,那就交还给你大哥。或者,我让老二回来也行!”
傅南洲陈述事实,“是何泰华欺人太甚!他绑架了陆惜。”
“不是送回去了吗?还想怎么着?”傅宗泽不认同。
傅南洲十分不喜欢爷爷这副无关紧要的语气,反问道:“如果是我姐被他绑架……”
“他敢!”傅宗泽立刻动怒,“何泰华胆敢动我的孙女,我要他的命!”
傅南洲的心脏被扯了一下,很疼,“爷爷,您真的很双标,一说我姐被绑架,只是一个假设,您就要弄死何泰华。那换成了陆惜,为什么就能这么轻飘飘的语气?
“如果今天我没有给陆惜打电话,他可能会让人毁了陆惜,这样的后果,您觉得无所谓?!
“惜惜跟我说,何泰华当时说她没有背景就得认命,我那时候非常难受,我发誓,不再让人说出这句话!
“惜惜没有家世背景,那我就成为她的家世,成为她的背景,让人知道她是我傅南洲的妻子,没敢这么嚣张的对她!”
傅宗泽一噎,双标吗?
是啊,方才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
傅宗泽缓和语气,“你打算如何对付泰华集团?”
傅南洲眯起眼眸,嗓音沉冷如冰,“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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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泰华还没进公司就收到了傅氏集团终止合作的正式通知。
与此同时,公司的账目也出了问题。
集团一向经营很好,不可能忽然暴雷,只可能是傅氏出手了!
砰!
何泰华一拳砸在桌面上,因为愤怒而整张脸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傅南洲未免也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