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顿时红了脸,不是好气的笑了:“能不能正经点啊?”
“傅太太,我绝对正经。”傅南洲嗓音低磁,带着浓浓的笑意。
陆惜嘟起嘴,“别闹,我有事跟你说呢。”
傅南洲也收敛难得的轻浮,“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关于何春叶的。”
陆惜听完顿时脸色一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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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沈悠然在楼上喊道:“何妈,给我热一杯牛奶。”
何春叶热好了牛奶送过去,“大小姐,趁热喝,温度刚好。”
沈悠然却看向何春叶的脚,之后递上一瓶烫伤膏,“何妈,我听说我哥把咖啡打翻了,你的脚肯定烫坏了,特地让跑腿送来的,回去擦擦吧。”
看到烫伤膏,再听到这句话,何春叶喉咙发紧,满心都是感动,“大小姐,没想到你竟然注意到了我的伤。”
“应该的,您在沈家二十六年了,之前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也没出过错误,听说大哥这么对您,我真的有点吃惊。
“何妈,你千万别生我哥的气,他也是心疼九儿。知道您为了我,说九儿的不是,所以才针对您。说来说去,问题还在我这。”
沈悠然语气沉闷,能听出自责来,可表面上是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实际上却是又把矛头指向了陆惜。
何春叶皱眉,“这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不过大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您说吧。”
“大小姐,我觉得您应该多为自己打算。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知道您喜欢傅总,但是他已经是咱们二姑爷了,这件事改变不了,您能做的其实应该是多拿到财产在手里。”
沈悠然倒吸一口凉气,“何妈?!”
她震惊的看着何春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一个佣人,怎么敢跟自家的大小姐说这种话?!
震惊过后,她立刻眉眼一厉,“何妈!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是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
何妈握住沈悠然的手,“大小姐,我还是要说,我是认真的。但是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您这边的,我会是你最好的帮手!”
沈悠然心里如同翻江倒海,看着何春叶,手指不可抑制的颤动,大脑一片空白。
何春叶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就这么相信她不会把这些话告诉爸妈?!
何春叶握着沈悠然的手,“大小姐请放心,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站在你那一面的,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去死!”
沈悠然不明白,何春叶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然而她没有继续追问。
“我知道了,何妈,您去休息吧。”
打发走了何春叶,沈悠然开始回忆着何春叶的种种。
当初是何春叶带着她去散步,撞见了烧纸的沈从容和魏雨彤,这才得知了他自己的身世。
也是那一天,她撞见了有人偷走陆惜,何春叶是跟她在一起的,但也并没有去阻拦。
何春叶到底是谁?
一个佣人,竟然告诉她要努力的争夺财产,这太奇怪了,胆子也太大了!
而且何春叶怎么就能这么笃定自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呢?
因为抓着她的把柄吗?
沈悠然思绪轮转,想起了魏雨彤跟爷爷奶奶谈话中听来的讯息,当初魏雨彤生下的女儿叫沈娉婷,她现在的生日其实就是属于沈娉婷的。
沈娉婷生下来就夭折,魏雨彤大病一场,昏昏不可终日。
直到沈悠然被亲妈塞到了魏雨彤怀里。
三天之后,何春叶进了沈家。
沈悠然彻底混乱了,甚至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她是……
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她绝对不相信!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形成,就迅速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沈悠然害怕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却又不允许自己逃避,她必须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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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陆惜让傅南洲接她回了龙湖别墅。
在沈家可能有沈悠然偷听,不像在龙湖别墅,只有陆惜跟傅南洲夫妻俩,说话可以毫无顾忌
傅南洲洗了玫瑰香葡萄,“今天新买的,吃吧。”
接着,他把平板打开,里面有一张视频截图。
陆惜一惊,愕然看着傅南洲,“何妈去见过鬼屋那个人啊?”
“嗯,没在那附近,所以不太好找。”傅南洲见她不吃,亲自投喂。
陆惜皱眉,边嚼边含糊地说:“难怪查不到沈悠然,因为是何妈,我就说感觉沈悠然出现在那很奇怪。”
“嗯。”傅南洲点头,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发顶揉了揉,“如果不是傅太太聪明,让我查何妈,或许这条线索也查不到。”
陆惜眨眨眼,明眸里都是不解,“何妈见过那个凶手也不能说明什么,沈悠然要是把一切撇清,也不一定能定沈悠然的罪,而且沈悠然为什么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