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叶想了想,“你就别问了,知道太多没好处。”
沈悠然脸上顿时露出烦躁,“不说拉倒,反正沈娉婷已经不是威胁,魏雨彤跟沈从容已经把我从沈家赶出来,就算魏雨彤再怎么心软,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疼爱我。
“现在我只是恨,恨极了陆惜!我会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不报这个仇,我死都不瞑目。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沈悠然咬牙切齿,双眼像是毒蛇一样狠狠的眯起,射出阵阵冰冷的寒光。
何春叶自然也恨,自从陆惜回到沈家,就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毁掉了她女儿的人生,这口恶气不出,他这个当妈的也是死不瞑目。
“然然你放心,妈一定会帮你报仇!一定会让那个小贱人付出代价!不止如此,妈还要让你得到沈家,既然当不了沈家的大小姐,那就把整个沈家都夺过来!”
何春叶信誓旦旦的说着,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沈悠然却只觉得讽刺,一个佣人而已,在沈家待久了,胃口竟然也变大了,居然想把整个沈家都夺过来。
呵呵,凭什么?
不过,要报仇首先得从这里出去,还得知道把她跟何春叶绑来的男人到底是谁!
转天是周末,陆惜没去公司,一直睡到了上午9:30。
醒来的时候,刘叔已经给她备好了早餐,换着花样的做了很多种,她自己吃不完,装了一些,打包带给她姐。
周末文具店人很少,陆瑶坐在店里陪着果果。
自从上了幼小衔接之后,果果就像变成了大孩子,小姑娘不像之前一样咋咋呼呼,见了陆惜还像之前那么高兴,但没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顾的扑过来。
“小姨小姨,我好想你呀。”果果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开心极了。
陆惜弯着腰亲亲果果,嗓音温柔又清甜:“小姨也想你呀,感觉好些天没见着果果了,果果都变成大姑娘了,怎么这么稳重呢?”
“妈妈说了,小姨现在肚子里怀着小宝宝,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没轻没重,会伤到里面的弟弟妹妹的。小姨小姨,你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陆惜好笑的回答,“现在小姨也不知道呀。”
“我希望是个妹妹,这样就能跟我一起玩了,我有好多漂亮的小裙子,都是小姨之前给我买的,可以给妹妹穿。”
曹秀琴一听这话,赶紧笑着打趣:“果果,你小姨现在身份可不一般,妹妹不能再穿你的衣服了,什么都要新的,要最好的才行。”
“舅妈,你跟果果说这些干嘛?”陆惜轻轻的瞪了曹秀琴一眼。
曹秀琴尴尬的笑了笑,自从陆惜成了千金小姐,就感觉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陆惜也就是随口说说,把东西都放进冰箱里,“姐,这是刘叔早上新做的,中午你热热吃。”
“行。”
陆瑶答应一声,给陆惜拿了个凳子。
姐俩坐在一起闲聊,陆瑶忍不住问:“你婆婆的丧事都办完了?”
“嗯。昨天就都弄好了。”
“行,你记着点儿,别穿太新鲜的衣服,怎么说人也刚过世,人再不好,关系在那儿呢,咱不能让人家出挑出里理来。”
“我知道,之前咱姥没的时候,我也经历过。”
“那可不一样,那时候你还小,穿啥色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你是大人了,像红色,玫红色这些,都不要穿。”
“知道了。”陆惜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起来孝牌了,还戴在她的衣服上,殡仪馆的人说,孝牌不用摘,衣服就正常洗,就等着孝牌自己掉下来,扔了就行。
但陆惜不想给谭雅守孝,所以决定不再穿那件衣服了。
陆瑶能看出妹妹情绪不高,刚想问怎么了,陆惜就说:“姐,你给我拿根雪糕,心里热。”
陆瑶拿了一根苦咖啡给她,“我怀果果的时候也老感觉心热,体温也高,当时也不懂,老以为自己低烧。”
陆惜点头,“嗯,我也高,不过可能跟我自己心情有关,最近火大,昨天还泡了点菊花茶。”
“菊花是寒性的,怀孕少吃寒性的,螃蟹,火龙果,都少吃。”
“嗯。”
“惜惜。”陆瑶坐在她对面,把陆惜脑门上的碎发用手捋到头顶,柔声问:“我看你有心事,跟姐说,是不是跟南洲还没和好呢?”
陆惜低头咬着雪糕,“没有啊,就那样吧。”
“惜惜,什么叫就那样吧?日子可不能这么过,你这才结婚多久啊?”陆瑶皱眉,不确定她妹是因为怀孕敏感还是真跟妹夫感情出问题了。
陆惜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陆瑶,“姐,你说,一个人不信任你,这日子还有劲吗?但凡遇到稍微严重的事,你就得想办法解释。就比如,婆媳俩一直有矛盾,老婆婆打了儿媳妇一巴掌,结果一看自己儿子回来,立马坐地上,愣说是儿媳妇推的。
“老公看到了他妈坐地上,一脸痛苦,也不问真相,就信了他妈的话,还质问媳妇,说为什么推我妈!这日子还过着有什么劲?对男人来说,媳妇始终是外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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