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录入了沈默的人脸识别,自动开的门,不过傅南洲还是提前迎了出去。
“哥,我们出去说。”
沈默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嗓音低沉冷冽,“怕九儿看见我揍你?”
看他这动作,似乎真的一副准备揍人的样子。
傅南洲轻轻抿了下削薄的唇,不输气势,“哥未必能打得过我。但我们打起来,惜惜夹在中间会很为难,万一打得激烈,伤到她跟孩子,那是我不愿意的。”
“哼,你倒是清楚。”
沈默轻轻嘲讽一句,两个男人走到花园里,沈默最先站住,回过身,厉色看着自己的妹夫,“沈悠然的事,解释一下。”
傅南洲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是我二哥,与我无关。”
“你爷爷就这么答应了?”沈默笑容嘲讽,眼神中泛着浓浓的冷意,“你跟九儿结婚,你爷爷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我们九儿配不上你,现在沈悠然堂而皇之的住进傅家老宅,老头子 竟然没说一个不字?
傅南洲实言相告,“我没见到爷爷,但估计也气得不轻。”
沈默先前跟傅宗泽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因为妹妹的事,多少有点意见,尤其是最近出了谭雅的事,仿佛九儿就是罪魁祸首,就更让沈默恼火,对傅宗泽就更不满。
但当着傅南洲的面,他还是收敛了,沉声问:“何春叶跟孟德彪也在傅家?”
“没有,孟德彪曾在国外当过雇佣兵,轻易躲过跟踪追查,暂时还查不到他藏在哪。”
沈默忽然也坐在石凳上,一双黑眸变得森冷无比,“南洲,孟德彪是在谭家长大的,曾经是谭家的人,也是你母亲的保镖,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默的语气里能听出一丝咄咄逼人,似乎是等着傅南洲解释。
傅南洲的脸色顿时一冷,“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在怀疑什么。”沈默不跟他兜圈子。
傅南洲握紧拳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坚硬无比,“我不明白!”
“南洲,证据摆在眼前,以你的精明睿智,难道猜不到吗? 我把丑话说在前面,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果我沈家的事真跟你妈有关系,那你跟九儿的婚姻也就到头了!我们绝对不会把九儿嫁给仇人之子!”
这件事沈默还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因为她觉得可能还有隐情,他也不想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影响下一代。
可如果谭雅真的因为嫉妒,就策划了所有的事,那这就是血海深仇,两个人怎么过下去?
谭静的事之所以没影响九儿跟南洲,那是因为谭静毕竟只是傅南洲的姨妈,但谭雅不同,她可是傅南洲的亲妈啊。
傅南洲咬紧牙齿,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就卡在喉咙。
沈默如果不是查到确切的信息,怎么会来这找他?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气氛紧绷。
最后是沈默先站起来,进去看了看妹妹,之后离开。
傅南洲思忖再三,又重新换上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陆惜问。
傅南洲点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去找爷爷,有些事,或许爷爷更清楚,你自己在家乖乖的。”
“好。”陆惜点头,“那你开车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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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洲回到傅家老宅,大步流星的上楼,敲了敲卧室的门。
“进来。”傅宗泽嗓音浑厚却疲惫,此刻正拿着药片准备吞进去。
傅南洲蹙眉,“您吃的什么药?”
他记得爷爷的药都是早上吃,晚上吃的只有降血脂稳定斑块的药,但也不是这种白色药片。
傅宗泽冷冷一哼,不是好气的说,“还能吃什么药?安眠药。你妈托梦,天天晚上说陆惜克你,让我说什么都要帮你破了这个劫。你主意正,根本不听我的,我不吃安眠药睡不着,吃了安眠药你妈来闹,还不如吃点耗子药,给我毒死算了。”
这完全就是气话。
傅南洲的目光落在那药片上,“谁开的?”
“家里的医生。跟在傅家几十年了,比你还可靠,至少不会因为娶了媳妇就不要爷爷了。”傅宗泽满腹牢骚,头发已经几乎全白,脸上也布满皱纹,曾经一脸威严的老人,现在也就是个胡搅的老大爷。
听到这句话,傅南洲才算是放下心来。
家里的家庭医生可以信任,而且就算是医生开的药,也会拿到医院做检测,不会出问题。
可傅南洲不知道,这药不是医生开的,是傅恒给的。
“跟您谈谈沈悠然。”
傅宗泽闻言,脸色沉了沉,“有什么好谈的?”
傅南洲眸色一厉,“爷爷,您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却依旧把她留在傅家,那您想过惜惜吗?您让惜惜怎么想?”
傅宗泽冷哼,“我管她怎么想?!当年我看她可爱,还把鸽血钻石给她定制成了小发卡,那时候当真是喜欢她的。
“都说三岁看老,老话也未必就是对的,她如果一直养在沈家,那自然错不了,可偏偏是生在农村。”
傅南洲非常不喜欢这句话,“农村怎么了?您什么时候也习惯用出身衡量一个人了?况且,惜惜怎么招您了,至于您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