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眉眼一闪,随即摆了摆手。
孟德彪拿着手机出去,确定周围没有别人能偷听,这才恭敬的接起了电话,“夫人。”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中年女人虚弱的声音,“今天悠然又惹事了?”
女人的声线很平静,听不出她的喜怒。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恐惧。
孟德彪亲身经历过夫人的手段,很清楚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他丝毫不敢说谎,“被三少爷抓了。但夫人放心,当年的事没漏出您。我也可以用性命担保,一定不会将您牵扯出来的。”
夫人十分满意的“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但错了就是错了。”
孟德彪神经一绷,语气也变得急切,“夫人,我们现在都在傅家老宅,我会看住她们,绝对不会再惹出任何事!求您这次高抬贵手。”
电话那边的女人微微沉默,“悠然的性子我倒是知道一些,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她若想做什么,大可以放手让她去做,全力支持就好。”
孟德彪有些不可置信,“夫人,您……”
“我会让西洲跟她订婚,傅家就是她的靠山。”
孟德彪许久都无法从震惊中抽离出来。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听到夫人的声音,孟德彪当即一个激灵,激动的说道:“听见了,听见了!夫人,您的伤还没完全康复,请您好好休息吧。”
“嗯。”
电话那边率先挂断。
孟德彪看着手机,脑子里还是夫人刚才的话。
让傅西洲娶悠然。
他的女儿要嫁给夫人的儿子吗?
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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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洲是第二天才接到电话,忍不住冷笑一声,“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没疯,也没听错,我就是准备让你娶沈悠然。”
夫人不容置喙,像是在通知他。
傅西洲咬牙,“你做梦!”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都不会结婚,那么娶谁对你来说都一样。”
傅西洲忍不住冷笑,“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看上了老三的媳妇。”
“傅西洲,你敢!”电话那边的女人情绪激动的大吼一声,却也因此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咬紧牙齿,发出一阵阵闷哼声。
傅西洲的眼神变得阴鸷,“与其质疑我敢不敢,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车祸可不是一般的小伤,养不好是要命的。”
“你是想咒我死吗?”女人的声音从虚弱变得阴森,夹杂着浓烈的怒。
傅西洲勾起唇角,“您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可不敢。就连爷爷都怕您呢,更何况是我呢?”
“傅西洲,我再说一次,我恨魏雨彤那个贱人,绝对不允许你跟那个贱人的女儿扯上任何的关系!”
傅西洲单手点了一根烟,低头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才阴森的笑道:“你恨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抓不住我爸的心,难道不是您自己没用吗?我能抢过来,就是我自己的本事。”
“你给我闭嘴!”女人被戳到了痛处,“你别忘了,是你把那陆惜偷走,让她从豪门小公主变成了一个村姑,你以为知道真相之后,她会跟你在一起吗?”
傅西洲垂眸,没有说话。
“西洲,我是你妈,难道我会害你吗?”
傅西洲心口被触动,这个女人有多少年没说过“我是你妈”这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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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南洲捏了捏眉心,头昏昏沉沉的,没办法进入状态。
过去两天了,裴少卿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何春叶说了高宁就是沈娉婷,这件事依旧让他难以置信,所以让裴少卿去查。
就在这时候,手机终于响了,是裴少卿的号码。
傅南洲赶紧接起来,“少卿。”
“老傅,你怎么会忽然想起查高城山跟梁爽了呢?”
傅南洲浓眉一沉,“有结果吗?”
裴少卿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医院有梁爽整个孕产过程的产检记录,不过是假的。
“那年,梁爽是去执行卧底任务,所以根本不可能怀孕。”
“另外,高城山受过伤,在高宁出生之前就丧失了生育能力,这个非常私密,医院的档案都被删除了。”
听到这句话,傅南洲的手指蓦地收拢。
所以,高宁是真的有可能就是沈娉婷,是惜惜的亲姐姐?当年沈家夭折的那个孩子?!
“老傅,听到我说话了吗?高宁怎么回事?”裴少卿语气严肃。
傅南洲没有告诉裴少卿,只是沉声说:“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
“什么事别告诉任何人?”沈默进了傅南洲的办公室,镜片后的双眸覆满犀利的光。
两个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对视,就知道要谈论什么话题。
“少卿,先挂了。”
挂断电话,傅南洲淡淡的叫了一声:“哥。”
沈默坐下,“刚才是少卿的电话?”
“嗯。”
沈默直视他,“昨天和春叶都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