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那股可怕的戾气仿佛要把傅宗泽的手指掰断一样,“别把惜惜跟这个女人相提并论,她不配跟我老婆放在一起做比较!”
“你……你……”傅宗泽气得脸都白了,连续说了好几个“你”字,却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忽然栽到沙发上,之后浑身抽搐,瞪着一双眼睛,用力的吸气,却好像根本无法护膝一样。
管家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赶紧拿了硝酸甘油,急声说道:“老太爷您快张嘴,把这药含在舌下。”
傅宗泽却紧紧的咬着牙关,根本连嘴都张不开。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快来人啊!三少爷您快帮帮我!”
此刻傅南洲也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上前掰开傅宗泽的嘴,把药塞进去。
“含住!”傅南洲语气极重,带着明显的焦急。
傅宗泽含着药,粗重的喘息着,过了10分钟才算缓过来。
接着他用一双浑浊的双眸狠狠瞪着傅南洲,“你就是……就是想活活……气……气死我!”
傅南洲咬紧了牙关,这一次没有再反驳。
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更差,当真是受不得气,就算家里备着这种急救药,但如果脑溢血,以爷爷这个年纪,救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在这时候,陆惜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电话那边传来女孩的质问,“傅南洲,为什么答应让高宁回来?!我怎么想都不舒服,必须现在就问清楚!”
傅南洲脑仁巨疼,捏着眉心走远一些,“惜惜,等我回去说好吗?”
“不好!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你是不是已经去见高宁了?”
傅南洲脸色一沉,“我没有!能不能别再提高宁?!她就过不去了是不是?!你到底要记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就揪着不放呢?”
陆惜觉得不可思议,鼻子瞬间有些发酸,“是我要记着这件事,是我揪着不放吗?”
“我现在很忙,等我回去再说。”
傅南洲说完,没等陆惜那边回应,就匆忙挂了电话,接着他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你看到了,就算没有我阻拦你,你们俩之间也矛盾重重,8岁的代沟不是说说而已。她还是小孩心性,你难道要一直把她当做孩子哄着吗?”
傅南洲冷冷看向自己的爷爷,“所以你什么意思?学凌培培,逼着我俩离婚,逼着她把孩子打掉?!”
傅宗泽面色一僵,“可以有更好的方式!”
“呵呵”傅南洲笑容嘲讽,“你所谓的方式是去母留子对吗?就像当年你对……”
啪!
傅宗泽怒气冲冲,抓起茶壶就狠狠摔在地上,热血瞬间涌上老脸,一双眼睛犹如被炭火烧红。
“你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傅西洲的脸色也异常难看,那双狭长的眼眸狠狠眯紧,骇人的寒光不断的迸射出来。
他用力捏紧拳头,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齿,可最后还是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容。
“去母留子?这话是从哪说起的?”傅西洲讥诮道。
傅南洲冷冰冰的瞥过去,“二哥应该比我更清楚这4个字的含义吧?”
“真抱歉,我完全不懂。倒是想说说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把爷爷气个好歹,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傅西洲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抓起沈悠然被折脱臼的手腕,毫无预警的用力一顶。
又是咔嚓一声,她的手腕重新复位,可撕心裂肺的疼还是不断涌上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她坐在沙发上,一身冷汗,骇然的看着傅南洲跟傅西洲,这两个人都是疯子,根本不把她当做人看待!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滚下去。”
傅西洲看见沈悠然也烦,原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何况还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白莲婊,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饿到能吃下这种货色。
沈悠然站起身,忍下屈辱跑下去。
傅宗泽皱眉,药效上来,他恢复不少,沉声说道:“老二,你跟悠然的订婚典礼就订在圣诞节。”
“我说过要娶她了吗?”傅西洲杀气腾腾。
“娶不娶,你说了不算。”
“爷爷这是控制不住老三,就想来控制我。怎么,我就这么没有自主权利,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吗?因为沈悠然是孟德彪的女儿,孟德彪救过你儿媳妇,所以我就必须娶她的女儿?
“真是荒谬!”傅宗泽冷冷一哼,“你可以不答应,那就滚出傅家!别忘了你是如何留在傅家的!如果不是因为小雅…”
咔嚓!
傅西洲竟生生的捏碎了杯子,尖锐的碎片扎入掌心手指,鲜血不断的滴落。
他嘴角渗出一抹残忍嗜血的冷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傅家的二少爷,用不着你老是在这提醒。要我说,人老了就得服老,整天管东管西,这样容易死的快。您这把年纪可不年轻,我可不想刚参加完一个葬礼,紧接着又参加一个葬礼。”
这话简直恶毒无比,气的傅宗泽刚缓过来,此刻又觉得心脏突突直跳。
傅南洲神色一凛,“闭嘴!”
傅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