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小子,你竟然都不接我电话了是吗?”
电话那边果然是傅宗泽的声音。
傅南洲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爷爷,我知道您根本没事,我很累。”
“人活着哪有不累的?!我看到新闻了,沈悠然被抓了,还说什么当街杀人,这又是陆惜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计谋是不是?她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吗?!”
傅南洲只觉得一股怒火炸裂,他怒极反笑,“惜惜置人于死地?!是她差点杀了惜惜,你却说惜惜置人于死地?!爷爷,您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糊涂?是不是一定要惜惜出事,或者您的亲曾孙出事才行?”
傅宗泽一噎,脑袋乱哄哄的,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南洲,让她走吧。我让阿彪带她走,永远不回来。你说,你让他们去哪就去哪。”
傅南洲点头,“行。”
地上跪着的孟德彪微微一怔,没想到傅南洲竟然会轻易点头答应。
傅宗泽也一时愣怔住,“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你让孟德彪带着沈悠然去黄泉路,这样打扰不到我跟惜惜,他们也永远回不来。”
“你……”傅宗泽瞬间被气得眼前发黑。
孟德彪也恨得咬牙,如果不是因为夫人不准他擅自动傅南洲,他一定要杀掉傅南洲!
傅南洲冲着丁聿招手,惜惜这边解决了,现在该他了!
他很清楚爷爷的固执以及权力,如果想做,完全可以把沈悠然捞出来。
所以,他必须断了爷爷这条路!
丁聿沉声汇报,“傅总,大海已经带到了龙塘,您随时可以动手。”
“备车,我这就来。”
傅南洲故意压低声音,之后对傅宗泽说:“我还有事要做,沈悠然这件事我不会妥协,您不用再提!”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边孟德彪已经警铃大振,瞬间慌了心神,那个狗儿子果然是出事了!
该死!
“老爷子,我、我还有事。”
话音没落,他已经爬起来跑了出去。
傅南洲回病房,跟陆惜报备行程,“晚上你回沈家吧,我跟少卿跟你哥哥他们聚聚,男人到一起免不了喝酒,我们就不回家了。”
陆惜眯着眼睛,“你要是敢酒后乱性,我就没收你的作案工具。”
傅南洲蹙眉苦笑,“瞧你说我的,你把你老公当成什么人了?”
“哼,就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傅南洲看看岳父岳母,在她耳边小声说,“打针这种事,只能我来。”
陆惜一愣,没太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哦”了一声,“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傅南洲挑眉,看来这小姑娘是没懂啊。
“傅太太,我刚才在开车。”
临走之前,傅南洲在陆惜耳边说了这句话,滚热的唇在她耳廓上轻轻咬了下。
陆惜耳朵一热,酥麻的热意顺着耳朵撩拨至全身,她呼吸发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总觉得现在很容易就会被傅南洲撩到。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算是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说的打针是……
这个傅先生啊,跟谁学的啊。
她还是喜欢他直白一点,这样很难为情啊。
**
龙塘会馆。
傅南洲的车子停下,孟德彪几乎是跟傅南洲一起到的。
“傅南洲,我儿子呢!”孟德彪怒吼一声。
傅南洲黑眸闪了闪,只是给丁聿递了个眼色。
丁聿立刻会意,马上给沈默打电话。
而傅南洲则自己往里面走。
孟德彪见状,顿时心中一怒,奋力冲过去,“我儿子呢!”
傅南洲身子一闪,躲过孟德彪凌厉的铁拳。
就在孟德彪想再次出手的时候,两个男人抬着浑身是血的大海从里面出来,之后“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孟德彪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好像五雷轰顶,整个天都塌了。
几秒钟之后,他想冲过去,却被丁聿跟沈默带的人控制住。
孟德彪浑身都在发抖,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沈默低头点烟,一身肃杀之气,“人已经死了。孟德彪,这是你应得的!
“你跟何春叶迫害我妈,害得谭湘君掉下跨海大桥,害得我妹妹泡芙下落不明,害得我妹妹九儿吃了整整二十年苦难。
“可你的孩子呢?
“一个在我沈家被当成儿子养,一个在我沈家成了千金大小姐,凭什么?!”
说到这,沈默话音一顿,蓦地抬眼,眼底杀气爆裂,他带着满腔恨意开口,“所以孟德彪得死!我杀了他,而且折磨了他一晚上!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们沈家是善良,但不是傻子!我们知恩图报,但对待仇人,也能做到心狠手辣!”
“啊……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孟德彪怒火冲天,胃里翻江倒海,浑身的血液犹如逆流,他一把抽出虎牙军刺,朝着沈默就要刺下去。
傅南洲犹如一道风,挡在沈默跟前,军刺扎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