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陆惜和江一舟几乎是异口同声,双双震惊的看向她,陆惜一把抱住庄依的胳膊,皱眉说:“你瞎说什么呢?羊水穿刺是闹着玩的吗?弄不好,流产、感染都有可能。”
“依依,别冲动!”江一舟也慌了,同时还有对母亲的愤怒。
凌培培却还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发狠的咆哮道:“你让她做!她要是不敢做就是心虚!”
“妈!”
江一舟陡然拔高音调,情绪近乎崩溃,握着拳头,身体因为怒会而发抖,却还必须压抑着怒火,“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迫依依呢?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是您的亲孙子!”
凌培培冷哼一声,蛮横不讲理,“是她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着她做的,你把这责任推到我身上!”
“您还说没逼着她?不是您一口咬定她跟别人鬼混,她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江一舟声音艰涩。
凌培培用力瞪大眼睛,“江一舟,我才是你妈,你现在就帮着外人欺负你妈是不是?你爸呢?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小蹄子了?谭静那个贱人,死了还阴魂不散,生个小野种勾引你爸!你马上打电话让他回来给我撑腰!我一个人要被你你们欺负死了。”
凌培培面目狰狞,如果不是身体不行,她估计已经冲过去跟庄依撕扯起来。
江一舟震惊的看着凌培培,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说出这么难听刺耳的话!
人果然是会变的,如果是以前,母亲绝对不会这么粗鄙不堪。
可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得这么狰狞可怕的?!只是因为当年父亲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人真的可以因为嫉妒就变得如此扭曲吗?
然而在震惊之后,就是无尽的疲惫,江一舟似乎完全被人抽空了力气,无法去争辩,甚至都不想去解释一个字。
身为儿子,病床上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能怎么办?
“妈,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哪来的出轨?又哪来的野种?公司那么多事,我爸不可能整天整夜在这陪着你 ,集团得有人管。”
说完这些话,就似乎已经耗尽了江一舟所有的力气,他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把头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疲惫绝望。
此时他忍不住想,不然就算了吧,放了庄依,有这样的妈,依依跟着他怎么能幸福?
可那毕竟是他喜欢的女孩,而且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孩子,他不舍得,也不甘心就这么放手。
他到底该怎么办?
庄依看着他这个模样,既心疼又生气,心疼是因为江一舟在她跟凌培培中间受夹板气,生气是因为凌培培那个老妖婆!
终于,她忍无可忍,愤怒的咬牙切齿,“凌培培,我告诉你,这个羊水穿刺我是不会去做的!”
凌培培一听,立刻像是抓到了庄依的把柄,指着她冷笑,“果然,知道害怕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心虚,你根本就不敢做,你自己也怕孩子不是我们江家的种!”
“呸!我心虚什么?!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别的男人鬼混?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一舟的?!你当初怀江一舟的时候,你婆婆让你证明了吗?啊,我知道了,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的经历,当初要不是因为怀了江一舟,你也不可能嫁进江家是不是?当初你婆婆不喜欢你,你老公也心有所属,你……”
“依依。”江一舟震惊打断她。
庄依却充耳不闻,继续输出,“你老公也心有所属,你婚姻过得不幸福,所以就见不得我跟江一舟两情相悦,非得拆散我们,你可真够阴暗扭曲的!”
“你……”凌培培怒发冲冠,血液仿佛逆行,气得浑身仿佛筛糠。
庄依也指着凌培培,愤怒的吼道:“我什么我?一个不要脸的老妖婆,我给你点逼脸,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我告诉你,不管你认不认,不管你答不答应,我跟你儿子已经领证了,我俩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你不承认你给我憋着!
“你最好不要再招惹我,给我惹急眼了,把你扫地出门,就算你心脏上的肿瘤带不走你,我也能活活气死你!”
这一刻庄依真的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
她不去管凌陪陪是不是会因为受刺激而大出血,也不去管这老女人是不是即将要动手术,那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
凌培培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却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只有脸上的表情在不断的变狰狞。
庄依却转头就走,这是她放凌培培一条生路,不然再留下来,保不齐自己会说出更难听、更恶毒的话,到时候真把凌培培活活气死,她还得摊上一条人命,真犯不上!
凌培培嘴唇颤抖,胸口剧烈急促的起伏,好半天才骂出一句,“小贱人!”
江一舟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凌培培见状,抓起枕头砸过去,“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你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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