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一宿没睡,本来就头痛欲裂,耳鸣的厉害,听到母亲的话,更是像是被人狠狠给了一捶,脑仁一阵阵跳痛。
他不敢相信这冷血无情的话,竟然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原本他只是以为母亲最近情绪失控,总会说些尖锐的话, 做些激烈出格的事,可没想到她是已经冷酷到如此地步!
“妈,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我喜欢的女孩,那是我的孩子啊,你真的要逼死我吗?”
江一舟情绪崩溃,哽咽的吼出这句话,他忽然有些眼前发黑。
庄依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真的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吗?!
凌培培竟然诅咒她的孩子摔掉?!
这是她的亲孙子啊,他怎么能够这么冷血?!
她双眼通红,愤怒的瞪着凌培培,“对不起,你要失望了,我的孩子没事,也不会有任何事,我一定会让她平安生下来,耀眼的长大,叫别人爸爸,气死你这个老登!”
“你……”凌培培气得头昏脑涨,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直跳,却说不出话来了。
陆惜匆忙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庄依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模样。
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顾不上自己也是个孕妇,拼命的跑过去。
“依依!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庄依看见她,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不少,把头放在陆惜的肩膀上,“惜惜,我磕到尾椎骨了,自己起不来,你先扶我起来,我要去撕了那个老贱人,她竟然敢推我,我一定要撕了她!”
庄依忍着疼痛,压抑的出声。
陆惜一听,立刻震惊的瞪大双眼,“你说是她推你的?!”
“不止推我,她还怂恿江一舟去相亲。惜惜,我心脏现在突突的跳,我太生气了,我真的太生气了,我感觉自己快炸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庄依浑身发抖,胃里也跟着一阵痉挛。
听到这里,陆惜一阵心慌,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真的会浑身抽搐,浑身动不了,还有人真的被活活气死,这不是闹着玩的。
“不生气不生气,深呼吸,你听我,用力的呼吸,千万别再生气, 否则你有事,孩子也会跟着遭殃。”
陆惜此刻胸口已经烧起了一团烈火,恨不能把始作俑者痛打一顿,但是现在闺蜜重要。
庄依按照陆惜说的做,几次深呼吸之后,情绪仿佛是好了点,她咬牙:“惜惜,先拉我起来。”
陆惜把庄依扶起来,等闺蜜能站稳,她立刻冲到凌培培面前,双眼喷火的瞪着凌培培,“我一直觉得我婆婆就已经够胡搅蛮缠,但没想到你竟然更恶心!
“人家两人本来挺好的,就是你在中间当这个搅屎棍!
“我就不明白了,庄依到底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之前我总听依依说起你,说江妈妈对她怎么怎么好,每次去你家都吃得小肚溜圆,这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就成了这么恶心的老刁婆子了?!”
凌培培气得发抖,“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陆惜扬起脖子,倔强的看着凌培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我闺蜜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受了委屈,我不可能视而不见。
“江夫人,我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您这样丧尽天良,伤天害理,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我知道你要做手术,原本也是希望你能手术顺利,但我现在保留意见!”
说到这,陆惜顿了下,又转向江一舟,“江大哥,本来我对你印象特别好,但现在,我觉得你配不上依依,你们不合适!”
陆惜气恼的说完,扶着庄依就要走。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抱着鲜花从不远处走过来。
女人穿着墨绿色高跟鞋,身形纤细,穿着红色大衣,一头波浪卷发披散在身后,走路的时候,卷发在上下弹跳。
等到这个女人走过来,陆惜跟庄依才看到女人被硕大的花束遮挡的脸。
郝亚楠?!
郝亚楠走到凌培培的病房前停下,一看就是来看她的,但是郝家似乎跟江家没有太大的交情才对。
郝亚楠摘下红色太阳镜,“江伯母,我来看您了。”
凌培培一看是她,脸上狰狞的怒色瞬间消失,她努力扯动嘴角,之后终于还是压下了怒火,挤出一抹稍稍有些勉强的笑,“楠楠啊,你怎么来了?”
郝亚楠笑,“伯母,您都要手术了,我哪能不来看看啊。对了,您怎么没好好准备呢?我看您刚才似乎在发抖,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提这茬,凌培培立刻剜了陆惜跟转移一眼,咬牙说:“别提了,两个小蹄……两个死丫头。”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用“小蹄子”这个词不合适,她临时改口,就为了维持形象。
郝亚楠看了庄依跟陆惜一眼,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喜欢沈默,现在也依旧喜欢,哪怕那个男人对她一直冷嘲热讽,没个好脸子,但是也挡不住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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