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离开她跟江一舟的住处,去恒丰大厦找了陆惜。
说起她跟江一舟的事,陆惜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问她:“真的就这么决定了?你跟江大哥之间,其实也不是一定非要离婚的地步吧?孩子还在,你们还有缓和的余地。”
庄依勉强笑了笑,“惜惜,你知道吗,那天我是真的想要打掉孩子的。”
是,陆惜知道。
凌培培死的第二天,庄依就已经做了决定,而且是没告诉任何人,也包括傅北北跟庄关林,只让她陪着。
手术同意书是陆惜签的,当时她犹豫很久,劝了庄依很久。
但庄依很坚决。
整个手术过程是照常进行的,庄依出来的时候麻药也没过,所以陆惜根本就没想过庄依的孩子还在。
“惜惜,当时医生已经准备动手了,麻药都开始推进输液管里了,是我临时反悔了,一把抓住输液管,我求医生说,我后悔了,我不做了,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我反悔了,而且时间还来得及,医生也愿意配合我,那这孩子已经没了你知道吗?!
“我不能因为孩子还在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你知道吗?”
陆惜张张嘴,心脏被刺痛了一下。
有些事就是扎在心里的刺,怎么都过不去的。
就像谭静之于凌培培,她妈之于傅恒,谭雅之于傅宗泽,还有高宁之于她。
忘不掉,更没办法翻篇。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陆惜走过去,抱住了庄依,“依依,我尊重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不要再瞒着我,我希望能成为你的依靠。”
“知道。”庄依把头贴在陆惜肩膀。
**
转眼就快到元旦,陆惜特地去了商场,给果果买了新的舞蹈服,还给她姐买了新口红,一起送到了文具店。
她特地下午两点才,因为这个点儿店里应该没什么人,她能跟她姐一起聊天吃好吃的,没想到竟然会遇到郝梦洁。
陆瑶看她一眼,意思是让她等会儿,然后就赶紧跟郝梦洁说:“郝老师,真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
“果果妈,您客气了,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郝梦洁语气轻柔,看起来脾气很好,很有耐心的样子。
陆瑶笑着点头,“好好好,老师,我加您微信,到时候您受累通过一下。”
“应该的。”
郝梦洁说完,转身要走,看到陆惜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惊奇的事,眨着眼睛好半天才吞了吞口水,推开文具店的门。
出了文具店,她回头看了陆惜一眼,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竟然有这么像的人吗?难道我妈在外面有私生女?”
陆惜也一脸惊叹,毕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郝梦洁。
而且她们对视了!
是真的对视了!
上次郝梦洁去医院找关教授的时候,陆惜也只是匆忙看了两眼,可没刚才看得那么仔细,她们真是太像了。
这要不是她俩差了四岁,眼神中透着的阅历完全不同,说她俩是双胞胎估计都有人信。
可偏偏这么像,竟然不是她亲姐,这太奇怪了。
“姐,你刚才叫她老师,咋回事啊?”陆惜惊问一声,从怀里掏出两个烤地瓜,放在吧台上。
陆瑶说:“是果果的舞蹈老师。他们幼小衔接不是有特长班吗,我给果果报了个舞蹈班,这样不就省得往别的地方再折腾吗?
“今天老师跟我说,今天她们测试,小朋友不相信果果没跳好芭蕾舞是因为舞鞋,有一个孩子还拿俩纸杯套在袜子里,穿上跳了一段芭蕾。
“那个孩子学舞蹈时间长,底子好,跳得特别棒。女孩子都争强好胜,果果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愿意输给别人,就也这么做。
“但她跳的时候纸杯撕碎了,差点崴脚,还好她们老师及时拉住她,老师特地过来找我,让我给孩子换合适舞鞋。”
陆惜听着也皱眉,“果果这争强好胜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陆瑶瞪她,“还能像谁?像她小姨呗,又倔又争强好胜,真是跟你小时候一个样,总想闷声干大事。”
陆惜一听,忍不住笑出声,“像我多好。对了,那天去我家的时候,我就发现她长高了,脚也大了,那舞鞋肯定得换新的,所以我都买了新的。”
陆瑶一听,无奈道:“我这当妈的太不走心了,果果以后得好好孝敬你这个小姨。”
陆惜忽然笑出声,“你还说呢,圣诞节那天,我问果果,以后给不给小姨养老啊?
“你家那个猴精说,你不是都找了老公,也有自己的孩子了,那让你的孩子给你养老吧,我还得给我妈养老呢。”
陆瑶瞪大眼睛,也被气笑了,“这小白眼狼真这么说?”
“对啊,还跟我解释,说‘小姨,你是豪门,小姨夫也是豪门,你俩不需要养老,但是我妈需要我给养老,她现在社保都是自己交的,还得交满20年,等到58岁才能退休,我亚历山大的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