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不太知道谭湘君的意思,不过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看到傅南洲披着黑色大衣,大步流星的走出别墅,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睛。
她好像猜到了。
果然,很快傅南洲就又回来,在她耳边低声说:“拿了湘君,外公还有关若琳的样本。”
陆惜拉着他的领口,踮起脚靠近他,小声问:“你能未卜先知吗?君君姐出现的时候刚好。”
傅南洲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知道关若琳谨慎,肯定不会轻易留下样本,但湘君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会自然而然的对湘君放松戒备。
陆惜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果然是奸商,可真狡猾。”
傅南洲莞尔一笑,“是夫人聪明,利用带刺的玫瑰。”
“还行吧。”
陆惜喜欢这种被人认可肯定的感觉,笑得有点小傲娇。
她忍不住看向关若琳,但愿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关若琳有些魂不守舍,忽然就后悔来傅家。
不该见到父亲和女儿的,亲情的牵绊会让她失去冷静。
她强迫自己淡定下来,走过去跟秦诗悦坐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两人也是妯娌,肯定是比其他人要近一些。
秦诗悦笑得有些假,“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梦洁就成了沈家的孩子?你跟老二在搞什么?这要是让爸知道……”
秦诗悦没继续往下说,但答案不言而喻。
以郝家重利的程度,郝家老爷子巴不得跟沈家攀上关系。
他们郝家老二替沈家养了26年的女儿,这可不能白养。
关若琳没有回答,心中同样杂乱不安。
这与她的计划完全不同,先前是想在一个宴会上安排魏雨桐和郝梦洁相见,没想到,会是在傅家。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陆惜竟然会当众说出郝梦洁就是沈娉婷这件事。
计划被打乱,她还没有想出应对的法子。
“弟妹,你跟建东……还有那个生活吗?”秦诗悦小声问。
关若琳一脸不虞,“大嫂,你说什么呢?”
“嗐,大家都是女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俩这么多年就一个孩子,到最后还不是你们亲生的,肯定是他不行啊。”
秦诗悦忍不住笑了笑,“不过你这样也好,我生了这仨个大姑娘,也够呛。
“你总得为她们的婚姻大事操心吧?”
关若琳站起来,“大嫂,我去帮忙。”
秦诗悦耸耸肩,等关若琳离开,暗暗嘲讽,受苦的命是受苦的命,人家豪门都有佣人,还用得着你帮忙?
登不上大雅之堂。
关若琳去陪谭湘君一起摘韭菜。
这种事儿有佣人在,其实根本用不到谭湘君,只是谭湘君不太适应这种豪门氛围,特意给自己找活。
关若琳过去帮忙,谭湘君反而有些不自在,“您放着吧,我自己来就可以。”
如果没有期待,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不适。
关若琳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怎么不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去玩儿?“
“我习惯了这种生活。”
“你从小生活很苦吧?”关若琳语气艰涩。
谭湘君笑了笑,认真的看着关若琳,“关教授,我那不是生活,而是苟活着,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甜与苦,只有活着还是死。”
关若琳心如刀割。
这一切都是因为魏雨彤!
如果不是那个闺蜜没有保护好她的女儿,君君不会落在何春叶和孟德彪的手里,当年那场大火也不会毁了她,她这些年做过无数次整形,植皮手术,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她直到最才知道女儿还活着,只是不敢轻易出现在她身边。
“君君。”
江不悔站在不远处。
谭湘君动作一僵,冷漠的回过头,“你有事吗?”
江不悔笑容僵了僵,“我是想说,你饿不饿?”
“我不饿,不用管我。”谭湘君冷漠的回了一句,重新转回视线。
关若琳语气低沉,“你恨你爸?”
“恨,但更恨抛下我一个人的妈妈。”谭湘君忽然冷了语气。
关若琳冷着脸,“你最该恨那个把你的人生一团糟的那个人。”
把她人生搞得一团糟的人吗?
凌培培?或者是谭雅?
但她们已经死了,所以谭湘君已经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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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热闹,时间也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晚上。
年夜饭是凌晨开始,老辈们下棋打麻将,父辈们凑在一起聊商业,聊未来,年轻人则聚在一起嬉笑打闹。
“来来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秦晓茹顶着一张小圆脸,激动的看着裴少卿。
裴少卿笑得一脸玩味,“那当然是真心话啊。”
秦晓茹立刻眼睛一亮,“真心话哦?那你准备接招吧。郝梦妍,你准备问什么呀?”
秦晓茹虽然是小保姆,但是就不喜欢“少爷”、“小姐”的叫,尤其是对郝梦妍,她老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一直都连名带姓的叫。
大家都被勾起了兴致,毕竟都知道郝梦妍和裴少卿微妙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