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简直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就算高宁真的是她姐沈娉婷,可爸妈对于高宁来说依旧是陌生人,怎么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跟随了沈家?
左一声爸,右一声妈,代入角色也太快了,说高宁没有图谋不轨,她绝对不会相信!
陆惜越想越觉得反胃,真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如今她算是真的体会到什么是生理性厌恶!
讨厌一个人,是真的会吐的!
陆惜捂着胸口顺了顺,看向傅宗泽的视线里能看出她不舒服。
“去睡吧。”
傅宗泽发了话,让管家和佣人扶着傅南洲。
可傅南洲却直起腰,完全不是刚才那副醉得脚步虚浮的样子,淡漠的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着他搂住陆惜的腰,低声说:“给你泡杯柠檬茶,压一下。”
他不放心佣人去准备,毕竟今天傅家人多手杂,难保不会有人趁机做些什么。
他注意到了?
陆惜点头,跟他往厨房走,诧异的问:“你没喝醉吗?”
“你怀着孕,我如果喝多了,你遇到危险我都没办法保护你。”
傅南洲有分寸,他的酒里早掺了水。
况且姑姑们还有那些表弟表妹不断灌酒,感觉目的不纯。
陆惜心口微微发暖,“算你还有点良心。”
能想到这一点,其实也不奇怪,两人最初闪婚的时候,他就是个体贴的男人。
包括发现她恶心这点。
傅南洲亲自准备蜂蜜柠檬水,清新的柠檬味缓解了她的不舒服。
夫妻俩这才上楼。
傅南洲的卧室始终有人打扫,傅宗泽提早让人准备了全新的床上用品,换洗衣服还有洗漱用品,也算是准备周到。
洗了澡,陆惜已经很累得瘫软在床上。
“惜惜,先吹干头发。”傅南洲走上前。
“可是我好困。”陆惜是真的很困,本来就已经是孕中期,而且今天又折腾了一整天。
傅南洲蹲在床边,拍了拍床单,“躺下,老公给你吹。”
陆惜抿嘴笑了笑,“好。”
傅南洲默默的给她吹着头发,动作轻柔又小心,陆惜就闭着眼睛享受,眼皮昏昏沉沉的合上。
“今天开心吗?”
问出的话没有人回应,傅南州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陆惜已经睡着。
他轻笑一声,给她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放在一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良久之后,他在陆惜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又轻柔的抚摸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
里面的小家伙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大手,调皮的动了起来。
“唔……”陆惜忍不住,嘤咛一声,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不太舒服。
傅南洲贴着她的肚皮,低声警告,“妈妈已经睡下了,她今天很累,你乖好不好?不然爸爸是要打屁屁的。”
小家伙似乎能听懂他的话,果然没有再乱动。
安抚了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傅南洲把陆惜抱到枕头上,又给她换上睡衣,盖好被子,之后离开房间。
他又重新点开了丁聿发的那份文件。
傅南洲调出关若琳与谭静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几乎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眼睛却不能改变,这也是为什么他见到关若琳的第一眼,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熟悉,也是为什么外公会是那样异常的举动。
小姨重新换了一张脸,究竟是诈死之后改头换面,还是因为在那场大火中死里逃生,容貌尽毁,不得不重新塑造另外一张脸?
傅南洲并不敢直接去问,因为一旦问了,一定会惊动暗地里的那只黑手。
要怎么引出那个人?
傅南洲头痛欲裂,似乎随着脉搏的跳动,有人用凿子一下一下的击打他的脑仁。
他不得不双手按住自己的头,想要缓解那股疼痛。
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嘲讽的讥笑,“头疼?”
书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开,走廊里昏黄的光影中,傅西洲过分修长的身形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
傅南洲顿时神色一凛!
刚才他竟然走神,没有察觉到有人开了书房的门!
“你怎么会在这儿?!”傅南洲语气不悦。
“这里是傅家,我是傅家的二少爷,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觉,一个人在书房里密谋什么?”
傅西洲出言嘲讽,说话时细眼微眯,整个人透着一种阴险。
在自己这个三弟跟前,他向来不会隐藏自己。
傅南洲合上电脑,立刻站起身,“这里是我的书房,我在这里做什么与你无关!”
“别怪我没提醒你,把小九儿一个人扔在房间,就不怕她出点什么事?”傅西洲一脸鄙夷。
傅南洲的脑瓜子顿时“嗡”的一声,立刻一个健步离开书房,匆忙回到卧室。
看见陆惜睡得很安稳,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傅西洲紧随着跟在后面,言语中却尽是挑衅,“刚才如果我没去书房,而是来到卧室,你猜我会不会对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