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走了以后,傅宗泽看向傅西洲,满是皱纹的脸上覆满了愠怒,“如果想继续在傅家呆着,那就不要给我招惹是非,否则就滚出去!”
傅西洲却不以为意,并没有回应傅宗泽,而是弯腰捡起了那些珠子。
傅宗泽眯了眯眼眸,原本就不是十分喜欢这个孙子,此刻更是懒得多说一句废话,索性让管家扶他回房间。
佣人们也都纷纷散了,喧嚣的三楼重新归于平静。
傅恒不喜欢这房间阴森森的感觉,同样退出去,可正要回房间,就又猛然顿住,回身冷声质问:“怎么回事?”
傅西洲随口应付,“没什么,不过是给小九看了一下骨头而已,”
傅恒顿时脸色大变,嗓音蓦地森冷如冰,“我告诉你,给我安分点,别搞事!”
傅西洲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早晚都会知道,不是吗?”
傅恒稍稍沉默,原本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傅南洲回到龙湖别墅的时候,陆惜正在的楼下,刘婶陪在一边,正坐在沙发打着瞌睡。
开门声惊醒了刘婶,她赶紧站起身,“姑爷回来了?”
傅南州点了点头,快步走向陆惜,“怎么醒了?”
陆惜皱眉,“你大半夜出去干什么了?”
“没什么。”傅南洲不想她担心。
陆惜却一语道破,“还说谎,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跟傅西洲打架了?”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伤口,傅南洲却微微偏了下头,“疼。”
陆惜有些不满,故意违心的说着狠话,“疼也活该!这么晚你跑老宅干什么?”
傅南洲把大衣交到刘婶手上,“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
“现在是你给他颜色看了吗?受伤的是你吧?”陆惜丝毫没给他留面子。
傅南洲轻哼一声,“半斤八两,他比我伤的更重。”
这倒也不是他说谎,在武力值方面,他的确是有骄傲的资本。
陆惜眉头皱得更紧,发现他捂着后腰,忍不住掀开他的衣服,上面已经青了一片,她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也是他踹的?”
“我爸。”傅满洲语气冷漠。
“你爸也够偏心的,踹这个位置,也不怕给你踹坏了,这里可是肾,是随便踹的吗?”陆惜心疼他,语气相当不满。
说完她看向刘婶,“刘婶,您也赶紧睡吧,傅南洲回来了我就不怕了。”
刘婶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点头说道:“好。”
两人说着就回到了楼上,陆惜赶紧拿了药箱,“趴下。”
傅南洲心口发暖,有种被人疼惜在乎的感觉,可还是笑着说:“没事,不疼了。”
“这是肾,不是闹着玩的。”陆惜不依不饶,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傅南洲忽然点头,“也对,男人腰好肾才好,我好,你才好。”
陆惜听出他话里的暧昧,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傅南洲立刻痛呼,蹙眉苦笑道:“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好不好?”
陆惜松了手,白他一眼才说:“哼,我看你还是不疼,要不怎么有心情说胡话呢。”
“也不算胡话吧?”
“还说?!”陆惜瞪他。
给他喷了些云南白药,陆惜又处理了一下他脸上的伤,动作小心翼翼。
“你找他问出什么结果?我觉得你应该不只是为了揍他一顿那么简单吧?”
傅南洲发现,这个小姑娘真的是相当聪明,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没问出什么结果来,不过我把他的珠子拿来了。”
说着,傅南洲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颗人骨制成的珠子。
担心陆惜害怕,他没递给陆惜,而是放在自己的掌心。
灯光下,这颗珠子晶莹剔透,看起来毫无杂质,很难让人相信,这竟然是骨头制成的。
“这是谁的?”陆惜仿佛在自言自语。
傅南洲一脸凝重,“还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他极其在乎的人,从我把他的珠子扯下来,他无动于衷这点就能确认。”
听到这话,陆惜反而皱紧了眉头,“你觉不觉得傅西洲这个人很扭曲?
“如果说这个人对他特别重要,把那个人的骨头戴在手上,那完全可以理解,可把一个并不重要的人的骨头戴在手上,真的很奇怪。”
傅南洲冷笑,“他从小就异于常人,没人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你说他性格这么扭曲,像谁?你爸这个人虽然很偏执,但我觉得也没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他这个性格养成一定是有原因的,会不会……像他妈呢?”
陆惜随口一说,可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忽然睁大眼睛,“有他亲生母亲的线索吗?”
傅南洲面色如霜,想起了在书房的时候,姐夫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话,“当年如果不是强行把傅西洲抱回了傅家,或许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都说爱屋及乌,你们兄弟几个,你爸似乎对傅西洲是最好的,那也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对你爸来说应该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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