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
高宁是晚上八点多脱离的生命危险。
得知这个消息,陆惜顿时嘟囔起俏脸,一脸的不高兴,手里的炒米粉都不香了。
“怎么不吃了?”
傅南洲无奈的笑了笑,刚才她吵着闹着就要吃炒米粉,还必须要爆辣的,怎么说都不听,他特地让刘婶给炒的,接到秦烈的电话之前还一直吃的很香呢。
陆惜瘪嘴,“气都气饱了。她命可真大,就真是祸害遗千年呗?那么多好人为了救别人,献出自己的生命,凭什么一个坏蛋却命那么大?”
傅南洲眉心沉了沉,同样觉得高宁的生命力太顽强。
当时那么剧烈的撞击,而且伤到了五脏六腑,如果换成一般人,只怕早已经扛不住。
“我先去医院看看,你乖乖在家等我,米粉不吃就不吃,太辣了胃该难受了。”傅南洲柔声嘱咐。
陆惜却不答应,“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南洲走到陆惜身后,弯下长身,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听话,今天外面风大,你留在家里好不好?”
“不要!”陆惜很干脆。
傅南洲拿她没办法,也只好无奈的答应她,“行行,但你得戴口罩,戗风肯定胃疼。”
“好。”陆惜马上去换衣服。
两人来到医院,还没到病房,就看到了秦烈穿着一身黑色长款皮大衣,与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起站在ICU前面,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秦烈面容冷峻,嗓音也低沉紧绷,“已经确定不能醒过来了是吗?”
医生稍微沉吟片刻,谨慎的回答:“目前看,醒过来的希望不大,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医学上的事很多都说不准。”
秦烈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吐出,语气有些沉重,“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应该的,职责所在,秦队先忙着,我先走了。”医生点了下头,之后离开。
秦烈眸色暗沉,看着高宁毫无生气的样子,说不出什么滋味,把自己作成这样,图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秦烈。”
秦烈猛然回头看过去,随即一惊,赶紧大步流星的跑过去,“高局,您怎么回来了?!您的伤还没好呢。”
高城山被五嫂扶着,看到秦烈就颤巍巍的抓住秦烈的胳膊,瞬间老泪纵横,“宁宁出事,我怎么还能坐得住?立刻就买了机票回来,她现在……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不一定能醒过来。”
秦烈没有隐瞒,说完语气顿了下,之后不等高城山做出反应,便又立刻面色一凝,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冷凝,“高局,高宁做的事,一旦证据链完全,肯定躲不掉,您心里有个准备。”
高城山心口狠狠一刺,声音颤抖,“她会判……判……”
“死刑。”
高城山立刻身体一晃,顿时急了,“怎么?咳咳……”
他咬着牙,忍下心脏的剧痛,嘶哑的问:“交通肇事怎么会是死刑?”
秦烈神色一凛,“不止交通肇事逃逸那么简单!她在逃逸后还活埋了果果!高局,这种极其严重的犯罪行为,法律绝对不会姑息,这点您应该比我清楚。”
高城山如遭雷击,“活埋?!不是杀人埋尸?!”
“对!活埋!那孩子当时醒过来了,苦苦哀求,可她依旧选择了活埋!高局,你明白高宁到底有多狠了吗?!”
秦烈冷声质问,以前还因为师父梁爽的缘故,对高宁有些特殊的感情,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早已经荡然无存。
高城山完全说不出话来,他跟梁爽都是随时准备牺牲的人,他们养大的女儿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张了张嘴,他下意识的想说要否认,可想到秦烈不是那种没有证据就随便冤枉别人的人,最后还是吞下要说的话。
沉默了许久,高城山颤巍巍的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不能。您应该比我清楚,案子没结就属于审讯期间,任何人都不能见她。”
高城山握住秦烈的手,泪眼朦胧,“秦烈,她已经是植物人了,我就去看看她行吗?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啊。”
高城山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就算站着都站不直,明知道重伤不该颠簸,却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回国,不就是为了高宁?
秦烈如梗在喉,看着自己曾经威严果决的上司如今却满脸沧桑,老泪纵横,实在很难狠下心。
闭上眼思忖片刻,他终究还是松了口,“我只能给您5分钟时间,规矩您懂,我就不多赘述了。”
“好,好。”
高城山不住的点头,之后换上无菌服,进了病房。
秦烈这才看向傅南洲和陆惜两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接下来怎么办?”傅南洲沉声开口。
“还在收集证据,如果证据完整确凿,我们会提起诉讼,果果这件事我一定会跟到底。”
秦烈知道陆惜担心的是什么,所以拿出自己的态度,为的就是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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