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放心吧,惜惜交给我,我肯定替你照顾好她。”庄依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傅南洲白了她一眼,“你自己还需要人照顾,你别给她找麻烦就行。
“记住了,别带惜惜吃辣的,她这两天有点上火,给她冲点柠檬蜂蜜水,她喜欢喝。
“惜惜还没吃中午饭,赶紧让她先吃点热的。”
庄依都快被气死了,“喂,你是不是我小舅舅啊,好没人性呀,我也是孕妇好吗?我肚子比她还大呢,你让我当老妈子呀?”
“我是说让你家里的佣人来我做,但是你得盯着,免得他们给惜惜下毒。”
佣人:“……”
三少,我们还在,耳朵没聋,可以不当面污蔑我们人格不?
佣人们很无语呀,这不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吗?他们没道理谋害三少夫人啊。
庄依不耐烦,“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咋这么啰嗦呢?赶紧走吧。”
说着她推着傅南洲的后背,把他往外赶。
等傅南洲离开,庄依忍不住皱起眉,“怎么回事啊?感觉小舅舅有心事呢?”
陆惜顿时眼睛一亮,“看吧,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
“对呀。”庄依点头。
陆惜鼓起腮帮子,轻哼,“连你都能看出来,他肯定是有事瞒着我。”
庄依被气到无语,“喂,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连我都能看出来,好像我多迟钝似的。”
陆惜笑笑,“没有,跟你闹着玩儿的。”
“不过能有什么事啊?今天你们不是去谭老头那里吗?”
陆惜仔细想了想,祭拜的时候一直都很正常,一定是在她睡觉的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傅南洲去找外公跟谭静告别的时候,她隐约能听见谭静在说些什么,尽管听不清内容,但那嗓音却有些尖锐。
究竟是什么惹怒了谭静?
难道傅南洲跟她摊牌了?
可又不像那么回事,他没道理选在这个时候跟谭静摊牌。
**
傅家老宅。
傅南洲从庄依那边回来,径直就去了傅家老宅。
傅宗泽这两天嗜睡,管家嘱咐他一定不要吵醒老太爷。
傅南洲原本是为了傅西洲的生母而来,没想到爷爷还睡觉。
“爷爷最近的精神状态怎么会这样?”
管家长叹一声,“谁知道呢?每天没什么精神,而且这两天明显比之前贪睡,医生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医生说,上了岁数,身体机能都已经退化,况且老太爷基础病多,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管家的情绪有些悲观,跟了傅宗泽一辈子,看到他从威风凛凛到现在的行将就木,怎么能不感慨?
傅南洲也觉得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发闷发疼。
“我知道了。”
打发管家离开,傅南洲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胳膊拄着自己的膝盖,身体微微前倾,就这么交叉双手,静静看着傅宗泽。
像是能够感知到一样,熟睡中的老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忍不住哼了一声,嗓音沙哑疲惫的嘲讽,“还舍得回来?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爷爷?”
“火气这么大?”傅南洲唏嘘一笑,“像个小孩一样。”
傅宗泽瞪他,“少废话,扶我起来。”
傅南洲起身,是扶着傅宗泽坐起来,把靠枕放在他后腰上,轻声嘱咐,“别总整天睡觉,睡多了不好。”
“我困还不能睡了?”傅宗泽顶了一句,可因为稍稍用力,竟有些气喘。
傅南洲立刻皱起眉,“我是怕您……”
“放心,暂时还死不了。要是真能睡着就没了,那也是我有福气,多少人被病痛折磨咽气,我倒是希望嘎嘣一下没了,我不遭罪,儿女子孙也省心。”
傅宗泽不是好气,可心里却是一软,因为孙子是担心自己,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傅南洲听着这些话,心口瞬间被狠狠扯了一下,很疼。
他很清楚,或许这一天不会远了,毕竟爷爷年纪大了,最后也没精神头。
“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不是想看重孙吗?那就好好保重。”傅南洲不悦的提醒。
傅宗泽呼吸一滞,想到陆惜,胸腔像是被一股暖意包裹。
“预产期是哪天来着?”
傅南洲笑容温柔,“5月20。”
傅宗泽嘴里低喃着,“今天二月初一,阳历是……”
“2月28。”
“28号……还有三个月,我这身体能撑三个月吗?”傅宗泽喃喃自语。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清楚自个儿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准哪天就去找阎王报到。
傅南洲皱眉,语气陡然凌厉,“爷爷,能不能别乱说?”
傅宗泽笑了,“哼,年纪不大,还挺封建。行了,不说了,我得多活几年,活他一百岁。”
傅南洲一阵低笑,“是,活到一百多,看着你重孙儿结婚。”
“越说越不像话,我还能活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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