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彤先是一僵,之后垂下眉眼,轻轻笑了笑,“还活着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她,但是我有预感,应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找到娉婷。”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一家人都沉默了。
直到管家汇报说:“老太爷,老夫人,郝家来人了。”
沈云天眉心一沉,“江城的郝家?”
“是,郝博华还有他的妻子秦诗悦,以及三小姐郝亚楠,还有八个保镖。郝总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有些……气势汹汹。”
管家尽职的汇报。
沈云天一脸纳闷,“我们跟郝家也没什么往来,不可能得罪他们。”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得罪什么?我们沈家能怎么得罪他们?”
沈云天眯起眼眸,“先让人进来吧,他们既然气势汹汹而来,那自然是有事。”
管家微微躬了下身,立刻吩咐佣人把人请进来。
郝亚楠一家随着佣人进入别墅,郝博华立刻露出笑脸,朗声笑道:“沈伯父,沈伯母,听说你们今天回来,我特地过来拜访,希望没有叨扰两位。”
沈云天微微颔首,“哪里话?快进来坐。”
郝博华赶紧谦恭的说:“好的好的。楠楠,还不赶紧叫人?”
“爷爷奶奶好。”郝亚楠满脸笑容,省去了一个“沈”字。
沈云天点头“诶”了一声,就算是不喜欢郝家的人,也依旧没甩脸子。
相比之下,沈老夫人的脸色就冷淡的多。
她年轻时候就是敢爱敢恨的人,不喜欢郝家的人,自然不会给太多面子。
郝博华扫了扫周围,“怎么没见到沈默?”
“在楼上书房。”魏雨彤回答。
**
楼上,书房。
沈默刚才其实并不在书房,而是在自己的房间,是因为佣人通报傅南洲上来找他,他才去了书房。
路上爷爷奶奶又谈起了沈娉婷,他没有把真相说出口。
更加致命的是,他收到了一段视频,整个人如遭雷击。
傅南洲看他脸色不对劲,知道一定是因为沈娉婷三岁死亡的事。
“哥,沈娉婷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我点时间。”
盛南洲一脸肃杀,郑重的承诺。
沈默却喉咙卡了东西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心乱如麻。
傅南洲同样不好受。
在沈娉婷出生的时候,傅西洲六岁,就算三年后,也不过九岁。
一个孩子,就算再阴暗扭曲,也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所以沈娉婷的骨头不该出现在傅西洲的手腕上,一切指向了傅西洲的母亲——檀香云!
傅南洲不禁想起了昨天夜里的场景。
他找傅恒问起了檀香夫人!
傅恒冷着眉眼,质问道:“忽然问西洲的母亲做什么?!想对他们母子下手?!”
傅南洲心口一缩,怒极反笑:“对他们下手?!从始至终,我从来没对他们做过任何事,可你知道他们母子都做过什么吗?
“傅西洲偷走了陆惜,他……”
“我做的!”傅恒没有丝毫犹豫,轻飘飘三个字。瞬间斩断傅南洲的质问。
傅南洲如遭雷击,当即厉喝:“你说什么?!”
话音落下,不等傅恒回答,他就冲上去,抓住了傅恒的衣领:“你再说一次!到底是谁让傅西洲偷走陆惜的?!”
“是我!”傅恒像个王者。
傅南洲眼底积云翻滚,仿佛一场疾风骤雨即将降临,一拳就砸在了傅恒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傅恒怒哼一声,“不为什么,就是看不得他们一家幸福!凭什么他们能和和美美?凭什么她不记得我?!”
“那你就偷走陆惜?!那你就让傅西洲活埋她?!你是个人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傅南洲咬牙切齿,不敢相信傅恒竟然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
傅恒阴森一笑,“别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别人好过,我错了吗?我错哪了?!你太天真了!没听过那句话吗?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负我!”
傅南洲沉痛的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底杀气爆裂,“你太自私了!那沈娉婷呢?她为什么会死?!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在三岁的时候死了?!为什么她的骨头会戴在傅西洲的手腕上?!”
“我不知道!”傅恒狡辩。
傅南洲露出嘲讽的表情,仿佛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你不知道?哈哈哈,你会不知道?!
“你既然不能看着我岳母一家和和满满,能对陆惜下手,就一定能对沈娉婷下手!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傅恒扯开儿子的手,“无可奉告!”
“檀、香、云,对吧?”傅南洲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傅恒倏然眯起眼眸,“什么檀香云?”
傅南洲女声道,“你以为你闭口不谈,我就查不到吗?你以为你拼命保护那个女人,就能掩盖一切吗?!”
傅恒阴森的笑了:“既然查到,还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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