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林晨笑道,之后伸手示意镇北十八骑原地待命。
而那子王朱烈,竟也下令身旁亲卫莫要上前,只身匹马迎上!
“就让本王来看看你林晨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
朱烈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催动胯下黑鬃烈马,手持金光马槊,向着林晨突刺而来!
而林晨自然不是毫无准备,亦是催马上前!
两人接近之际,本也是做出突刺动作的林晨,竟是陡然枪头一抖,四两拨千斤地在对方马槊上柄处轻轻一挑,那朱烈便瞬间感受到似乎是有万钧之力从手腕传来!
趁着对方身形不稳,林晨枪尖再度陡然转向,舞动一个枪花之后,竟是从对方的双手之间一挑!
原本便已经被卸去不少力道的朱烈,在这样灵巧的袭击之下,手中竟是已经完全握不住自己的兵刃!
随着战马的一声嘶鸣,那朱烈的马槊,竟是瞬间落在了地上!
失去了兵刃的朱烈,倒也反应不慢,仓皇之间,还是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堪堪抵挡住了林晨接下来行云流水的一击!
只是,即便是如此,他的面颊,还是被枪尖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虽说知道几招下来,自己与林晨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实力,但是一来退无可退,二来不堪受辱,朱烈还是硬着头皮,持剑欲要与林晨继续战下去!
但在骑战时,以短敌长,实在是莫大的劣势!
林晨也没有想要与那朱烈过多纠缠,直接回马拉开距离,之后,枪身抡起,划过一道残月一般的银色轨迹,向着朱烈裹挟而去!
林晨是奔着生擒对方的目的去的,便不会直接下杀手!
否则,这朱烈早就成了枪下亡魂。
只听得一身金属碰撞的脆响,以及似乎是骨骼断裂的闷响,那朱烈手中剑短,不及招架,一瞬间直接被林晨一枪扫中,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跌落下马!
而朱烈的亲兵此时见自家王爷落马,刚欲上前施救,却见镇北十八骑已经一瞬间冲锋而至!
在战力的碾压之下,几乎是一合之间,那朱烈的亲兵,便已经几乎被镇北十八骑全歼!
“跟着大乾其他的酒囊饭袋比起来,你这子王,倒也算是个汉子。”
林晨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用枪尖指着朱烈道。
“哼,你这逆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烈此时,却依旧也是铁骨铮铮,倒也没有辱没一个藩王的气节。
“若大乾藩王皆如你这般,又岂会落到如此境地。”
林晨轻蔑一笑。
“哼,若是我大乾多些铁骨男儿,又岂容你兴兵作乱至此!”
“若是你大乾真的有这么多明理之人,莫要坑害忠良,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林晨一言,那朱烈,亦是无言以对。
“绑了吧,好歹是个汉子,莫要失了亲王礼数。”
见朱烈不再说话,林晨也是令亲兵将朱烈绑缚,以待发落。
而与此同时,此间的战事也基本尘埃落定。
由于恐有埋伏,穷寇莫追,镇北军并没有继续过度追赶藩王大军的溃兵,饶是如此,此战也是斩敌六万,俘虏两万,实在是一场大胜!
而包括子王在内,有三名藩王,被镇北军所虏获!
其中,辰王竟是仓皇撤退间被随军带着的小妾绊住衣袍,翻身落马。
实在是贻笑大方。
不少藩王,则是与手下换了衣服,才得以逃脱。
更有不少,则是一间战况不利,便提前撤出了战场。
看着这令人哭笑不得的情况,林晨也是觉得可笑。
这便是大乾的藩王!
这便是已经从根腐烂的大乾!
“你若是还瞧不起我,我便让你看看,这大乾,是怎么被我亲手粉碎的!”
林晨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对已经是一言不发的子王说道。
而对方,依旧是面无任何表情。
此一战,十二路藩王大军彻底被镇北军击溃,在林晨面前,已经只有那上京城东拼西凑的两万残兵!
此时的镇北军,也终于无需忌惮什么,直接四面围住了上京城!
“如今多亏各位英勇奋战,才能大破十二路藩王大军!如今的大乾,已经再无有生力量,待到攻下上京城,便大事可成!”
中军大帐中,林晨气势磅礴地向着皆是面带兴奋的众将说道。
“镇北军威武!镇北军威武!”
整个大营,也都响彻着镇北军将士们自发的战吼声!
甚至,这样恢弘的声音,传到了上京城的城墙之上,守军士兵们也都是人心惶惶!
“如今我军势如破竹,不日便可攻城!在这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
林晨说着,双手扶着沙盘,继续缓缓说道:
“首先昭告各路藩王,既然已见我军军威,今后如何自处也应心中有数,若是老实的,便可自保,否则,兵锋所至,无需多言!”
“另外,派弓箭手将书信多多射进城去,向城内世家、高官宣告,若是不抵抗我军兵锋,便能寻得活路,甚至高官厚禄照旧,否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