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疑和杨勋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而林晨则坐在主位上专心致志地批阅奏章。
其中一份奏折引起了他的特别注意,那是来自陆离所写。
陆离在奏折中提出了许多关于农业的新颖看法,这让林晨对他刮目相看。
“这个陆离,真是个可塑之才。”林晨放下奏折,抬头看向陈不疑和杨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陈爱卿,你要好好为朕调教这名人才。”
陈不疑躬身应道:“陛下看重的人选,必定错不了,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培养人才。”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孙休孙大人在外求见,此刻正在外面跪着。”
林晨闻言,眉头微挑,却并未立刻宣他进见:“不急,让他先跪一会儿。”
他淡淡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杨勋看着林晨的侧脸,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他知道,这位年轻皇上的手段和心机都非同一般。
“看来这孙休也是被吓破了胆。”他笑着说道:“陛下仅仅用了一招离间计,就让这孙休主动开口,实在神妙。”
林晨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他继续低头批阅奏章,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他的内心却并非如此平静,他正在思考着如何利用孙休。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林晨才放下手中的奏章,缓缓开口:“宣孙休进见。”
孙休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失灵。
此刻听到宣召,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因为双腿无力而摔倒在地。
最后竟然爬着进了御书房,那滑稽的模样让陈不疑和杨勋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林晨却没有笑,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孙休,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孙爱卿,你有何话要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孙休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林晨,眼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陛下……臣有罪……臣愿将功赎罪……为陛下铲除朝中贪官……”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决和执着。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必须紧紧抓住。
林晨看着趴在地上的孙休,淡淡地问道:“孙爱卿,你所说的罪,究竟何指?”
孙休颤抖着声音回答:“陛下,臣,臣利用职权,中饱私囊,与一些官员相互勾结,共同贪污公款。”
他一边说,一边用惶恐的眼神偷看林晨的反应。
杨勋在一旁迅速记录着孙休交代的罪行,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
林晨微眯双眼,眼中射出一道寒光,让孙休不寒而栗。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厉声说道:“孙休,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钱铎联合其他官员状告你意图连结外敌反叛,如今加上你的种种罪名,足以让你死十回了!”
孙休闻言,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冷汗直流。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
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林晨面前,哀求道:“陛下,求您宽恕臣的罪过,给臣指一条明路吧!”
林晨没有说话,而是有节奏地敲打着龙椅。
每敲一下,都仿佛敲在孙休的心上,让他心惊胆战。
就在孙休即将崩溃的那一刻,林晨终于开口了:“孙大人,你要知道,朕最恨的就是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的官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孙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他连忙磕头谢恩:“谢陛下不杀之恩!臣一定戴罪立功,为陛下铲除朝中贪官!”
接着,孙休开始一一交代朝廷上其他官员的罪行。
他详细描述了他们如何利用职权,在工程项目、官员任命等方面进行权钱交易,牟取暴利。
这些罪行几乎渗透到了朝廷的每一个环节。
林晨听着孙休的交代,面色越来越阴沉。
他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惩治这些贪官污吏,还朝廷一个清明。
这一夜,孙休的交代如同溃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供述的罪行繁多,涉及的官员多达数十名,从微小的贪污到大规模的权钱交易,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震动朝野。
杨勋手中的笔飞速地记录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襟,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甚至就连李献和赵适,也在孙休供述的名单中。
林晨的脸色随着供词的深入,而愈发阴沉,他猛地一拍御案,怒声下令:“陈不疑、杨勋,朕命你们即刻去查办此案!一天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陈不疑和杨勋肃然领命,转身便去。
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
为了提高效率,他们还特意叫上了贺群和张正,这两位都有不俗的能力,有了他们的协助,定能事半功倍。
随着陈不疑和杨勋的离去,御书房内只剩下孙休和林晨两人。
孙休依旧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深知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甚至连能否保住性命都成了未知数。
他的生死,此刻完全掌握在林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