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多时辰,没等来消息却等来了宫中的亲随,传招李老将军进宫。王修晋心悬了起来,让管家去请祖父,同时给亲随塞了个荷包,“可是海上出了什么事?”
“皇商莫忧,非海上出事,而是西边的一些小国不安份。”亲随知李家长孙出征,又是皇商的夫婿,皇商怕是看到令旗,以为海上传来消息。
王修晋彻底松了口气,想着自己遇事还是不够冷静,见到祖父出来,便上前行礼,小声把套到的消息讲明,老将军微微点了点头,便随亲随进宫。送走了人,王修晋便是没心思忙其他事,也要出去转转,以免让一些不明的人以为李菻善出了什么事。
在寇国扎上营的李菻善,正带着几名副将在营帐里查看舆图,对接下来往哪边行军做着分析,他们在这里已经驻扎了三天,仍没有接到转移的军令。几位副将看着传来最新的消息,点了点一处,“如果一切正常,大军昨日便应该从这里打过。”
“今日应该是整顿焚尸。”另一位副将接着话。“我们登岸以来就是围围剿了一些流民。”
“守住海边是必要的,流民往这边冲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往大梁的沿海跑。”
“他们就算是跑过去,没有大梁海上役事发的牌牌,能闯过海上长城?”
“要怪就怪他们国主是个蠢货,不该惦记大梁的国君土,还叫什么天皇,屁大点的地方,还天皇,他那么能,咋还被咱们的炮轰得逃跑了?”
几位副将七嘴八舌的讽刺着,却没说大出格的话。
李菻善一直盯着舆图,“如果你们是寇国皇帝,弃了皇宫跑出去后,会往哪躲?”李菻善指了指大梁一带的沿海外,“这里全都是海上城墙,寇国的皇帝肯定是知道的。”
“除了大梁之外,还有这里和这里,是最近能登路的地方。”副将们收了扯皮的话,转而认真的看着舆图,听着意思,李将军想要抓住寇国皇帝。
“寇国皇帝保命是一,肯定还想着东山再起,过惯了上位者日子的人,怎么可能甘愿为人下人。”李菻善在某个地方画了个圈,“这里不太可能,棒国的君主虽然胆小怕事,但不会怕一个已经没啥用的君主,而这里虽划在大梁的舆图中,但离大梁甚远,并未安排人驻守,上面有没有百姓,也是个未知。”
“如果是我们,大概会往这里闯上一闯。”副将做完分析后,点了点李菻善说的后者。
“但以寇国皇帝的脑子,能想到这些吗?除非他身边有谋士跟着。”
李菻善沉默的看着舆图,“把这个写下来给主帅送去,由主帅做定夺,我们只负责守好这里就行,还有每天都要用醋把扎营附近喷洒。”
几位副将抱拳领命,出去后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解李菻善为何要把猜测出来的拱手让给他人,若是他们抓住了寇国皇帝搞不好还能讨个战功。
“你们当真是没长脑子,主帅身边跟着的副将之一便是四皇子。”话到此停下,其他几人便懂了这话的意思,以四皇子和李菻善的关系,怎么可能看着他人抢了李菻善的功劳。这些人却不知,李菻善是想把战功送给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