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今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去请哥哥回来吃饭,今天晚上我会亲自下厨?你都做了什么?”
女人伶俐尖锐的咆哮声响起,与之伴随着的是瓷器摔落在地哗啦作响的清脆声。
偌大的别墅里,佣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
宋一成今天再听了傅祁的话后,心惊肉跳。
他再也不想继续待在傅念心的身边做那些脏活。
这么多年来,傅念心干的那些事,并不是傅祁不知道,他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今朝,倘若傅祁想的话,他有无数种方法找到那些人幕后始作俑者。
他想要说服傅念心回头是岸。
结果迎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毒骂。
“宋一成,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给你交代了这么点小事情你都做不好,之前每次我从医院回家,哥哥都会回家来陪我吃饭的,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傅念心瞪大了一双眼睛,目光难以置信般的上下打量着宋一成。
“小姐,如果傅先生想回家的话,就算是您不打电话,不去请他,他自己也回来了,难道您没发现,您
这么做只会将傅先生越推越远吗?”宋一成依旧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安眠药的事情,小姐您也不要再提了。”
似乎正是应了那句话。
谎言说的太多的人,总归会有一天自己都分不清楚现实。
傅念心蹙起柳眉,语气凌厉,质问道,“什么叫做我也别再提了?那药是从她鹿染房间里搜到的,鹿染安的是什么心?我为了哥哥好,我为什么不能再提了?宋一成,你是不是也喝了那个贱女人的迷魂汤?她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叛变?”
宋一成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燥热,他想说什么,却又倍感无力。
小姐这样,只怕是听不进去一句劝告的。
宋一成无奈叹息一声,直言,“我这几天老家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要请几天假。”
看着宋一成离开的背影,傅念心又一次狠狠地破防受创。
她直接将茶几上放着的杯具一套全部都掀翻在地,在家里一阵打砸。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可不要忘了,傅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开了多少薪水,你还敢吃里扒外?你们这些穷逼,都是一样的坏种!”
傅念心的脾气不好。
且骂人又十分的难听。
这些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家里的佣人们谁也不敢打小报告,更不敢因为她的行为私下里有什么非议。
稍有不慎,迎来一顿打骂那是家常便饭。
如果不是为了傅家开的底薪三万加上五险一金的高额薪水,任凭是谁来也无法忍受在这样的主家里工作。
远在医院的鹿染收拾了一下之后,就自己拔了输液水。
原因无他,她想第一时间过去看看父亲,为了确保父亲的安危。
其次便是——
鹿染看到了桌子上的费用清单。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住的这间病房一天仅仅只是病房的费用竟然都高达三千!
更是别提那些天价的营养液等等。
身为医者,她完全是有能力给自己诊治。
于夜告诉她,父亲就在顶楼的二十八楼。
不过。
因为这几天楚雄被人绑架后,伤口感染,再加上滴水未进,他比鹿染更早一步晕厥了过去。
原本就病重的老人,经历这么一遭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其实鹿染就算是来到了这,她也进不去。
只是,能够确定父亲的身
份安危,她就已经心满意和了。
走廊尽头站着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魁梧壮汉,想来他们就是于夜嘴里,傅家的保镖。
给足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鹿小姐是吧,您父亲这边手术不能耽搁了,一定要尽快安排,您看一下,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缴纳费用。”
主治医生专程将鹿染给叫到了一旁,一番苦口婆心的说教。
鹿染微微低着头。
她不是不想给父亲手术,只是以她现在的能力,实在是没有能力支付昂贵的手术费。
短短几天的功夫,身上背负的债务正在以倍速翻滚着。
卖了房子,应该就有钱了吧?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医生,您说的这些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快筹钱的。”
鹿染私下里一只手紧攥成拳,她没有犹豫,从医院离开之后第一时间便打车回了家。
她心里盘算的简单。
先把父亲的那些藏书收拾一下打包带走,然后再找中介公司上门来看房子。
只是——
楼下,鹿染还没进门,站在院子里就看到了上方屋子里灯火通明一片。
傅祁不会骗她,毕竟房产证和手续协议书全都给
了自己。
这屋子没道理里还亮着灯啊?
鹿染怀着不解的心思,将钥匙插入门锁拧动。
能被打开一条缝。
屋子里,暧昧声传来。
这声音听的鹿染一阵脸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