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染眼神坚毅,语气掷地有声。
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再随便被养母和楚露晚拿捏!
报恩可以。
但绝对不是无底线的纵容。
楚露晚眯起一双眼睛,冷笑,“你总算是说出实话,你就是打小嫉妒我,不然你能这么害我!”
鹿染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套房子的户主现在既然是我,那么也就和二位没有关系,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你敢让我走?这房子可是老娘当初花费了二十多万,真金白银买来的!好啊,真是倒反天罡了,你不过是一个我们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种……”刘婉口不择言,继续指着鹿染的鼻尖谩骂。
鹿染仅仅只是用一记心寒的眼神回应,随后叹了一口气,“妈,惯子如杀子,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楚露晚不肯善罢甘休,想要继续报复,抄起剪刀就气势汹汹朝着鹿染方向冲去。
就在此时。
鹿染拿出了手机,“你知道的,刚被保释出来,你也不过是取保候审,如果要是再因为寻衅滋事这类的再进去,晚晚,那可就真的没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听到这话,楚露晚扬起剪刀的手蓦地停滞在半空,
眼神惶惶。
鹿染说的确实是真的!
如果在她取保候审期间,再犯事,那可是‘数罪并罚’!
“妈,你看看,这就是你和爸养活到大的好女儿!”楚露晚气急,咬着下唇,无可奈何的跺了跺脚。
却不敢再对鹿染行凶。
刘婉也被鹿染这一席话给惊住了,她愣了愣,询问道,“晚晚,她说的,都是真的?”
楚露晚不说话,沉默,一只手紧攥成拳。
无言却又变相的验证了鹿染说的都是真的。
“好,我们惹不起你,你厉害,你出息了,你榜上大款了,你把晚晚送去监狱,你霸占了楚家的房子,鹿染,你真是好样的!”
临走时,刘婉依旧逞着嘴上功夫,话音一落就挽着楚露晚的手臂疾步离开了筒子楼。
至于楚露晚,则是狠狠地剜了鹿染一眼,撂下狠话,“鹿染,你这个贱人,咱们走着瞧吧!有朝一日我要把我今天受到的委屈和一切,统统都偿还给你!”
下楼的空隙里,鹿染眼含深意的睨了楚露晚一眼,眼神中满满都是心疼和无可奈何。
走出那一栋楼,刘婉看着女儿,语重心长的说道,“晚晚,我们没必要再去招惹她,反正那
个什么傅先生给我们的钱,也足够我们好好生活了,你爸交给她,我也放心,鹿染她不敢不管老楚,咱们好好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
话是这么说。
可楚露晚哪里甘心。
傅祁竟然为了鹿染这个贱女人肯花下天价买下他们住的老破小。
那天晚上傅祁英雄救美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风情万种,比鹿染有多少强多少,究竟输在了哪儿!
楚露晚不甘心的攥紧了衣角。
“楚家把她养大,她给爸爸治病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当初如果你跟爸爸不把她带回家,谁知道她现在会落得什么下场!她的钱也本该统统属于咱们家!”
楚露晚恨切的将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原本刘婉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楚露晚蓦地扬起了头。
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的一双眼睛,“妈,要是让你看到那个贱人住进别墅,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你愿意吗?”
这一次,换做刘婉沉默了。
“晚晚,你之前不是说想出去度假,现在咱们有钱了,妈也带着你一起去海岛玩玩去!”
一提及出去旅游,母女二人相视一笑,心情总算变好。
而此时楼上房间里的鹿染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看的出神。
医院那边也打来了电话催促着让她赶快去缴费。
现下不仅是养父手术费用筹不上,就连每天住院的费用都不知道从哪儿弄。
更别提她还欠着傅祁的钱……
鹿染焦头烂额。
在一重重压力围困之下,鹿染只觉得自己现在举步维艰,就连呼吸都显得万般沉重。
好在,她的手作护肤品刚一发到网上浏览量就不少。
加上鹿染用料真实,并且价格又很低。
一支唇膏也不过才卖三十块,对于网友而言,不过只是一杯奶茶钱。
且是外用的,试错的成本太低!
鹿染的手机一直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她一直在回复着网友们的消息。
她不仅是售价便宜,更为重要的是,她还会根据每个人肤质需求再来调配改一改那些护肤品的方子,尽可能的达到每个人的需求。
还有人一听说是手作,且还是中药护肤产品,问都没多问直接下单。
这些素不相识的网友,成为了她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仿佛站在冰霜雪地里孤立无援的人,看到了前行的方向。
短短两天的功夫。
家里被鹿染捯饬的就
像是研究所一般,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她一个人身兼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