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眉飞眼笑道。
鹿染沉默着。
不论怎样她都不敢将自己做的手作护肤品交给刘婉母女二人来代加工。
好在眼下最为要紧的那几本手抄本都已经被带去了酒店那边,家里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了。
鹿染不用时刻担心刘婉她们会拿着那些医书来要挟自己。
刘婉很是好心的亲自将鹿染送到了门口,还贴心的给她打了计程车。
将人送走了之后,刘婉拿着家里房门钥匙上了楼。
楚露晚十分不屑母亲这番举止,在她看来,她妈现在对鹿染态度这么好,无非就是因为鹿染抱上了傅家的大腿!
“咱们先在家里住着,至于旁的,再做打算吧,毕竟现在鹿染跟着傅先生,咱们家这边,想来那些人也不敢随便上门来打搅,鹿染还交代了,她那堆破烂瓶瓶罐罐的不要咱们随便乱碰,就随着她吧。”
刘婉一进门便对楚露晚一番嘱咐。
暴怒之下,楚露晚直接将桌子上那一堆鹿染才消过毒的瓶装全部都打翻在地,“这里是我家,这房子是你和我爸赚钱买来的,我在我自己家里,凭什么要听鹿染那个贱人指手画脚的?要不是她的话,我何
至于沦落至此!”
“晚晚,你……”刘婉也觉得女儿逐渐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接着楚露晚便愤然站起身来,她气急败坏的看着刘婉,“妈现在一定很后悔生下了我吧?你要是没有生下我的话,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你就能够跟着鹿染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不管你做出什么事来,你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这是毋庸置疑的啊!”
“我对鹿染好,那不还是为了你?”
刘婉上前一步,将楚露晚深拥入怀中,温声,“鹿染现在跟着傅祁,能救你的也就只有傅家了,不然妈何至于低三下四的跟她说话?”
楚露晚脸上泪痕骄纵,倚靠在刘婉怀中,“妈,你别忘了之前大师怎么说的,都是鹿染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褫夺了我的气运的话,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咱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
鹿染紧赶慢赶的回到了酒店,一进门便惶恐不安的朝着屋内看去。
偌大的套房里静谧悄然无声一片。
傅祁并未回来。
这么多天来,鹿染也发觉了,她根本无法掌握傅祁的心性。
至于她能做的,也就
只是每天将傅祁需要的药包准备好,还有,针灸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消毒放好。
只要他需要,她随时帮他治疗。
鹿染不敢催促傅祁回来,担心惹得傅祁不快,他随时都会让她滚蛋。
夜深人静,鹿染筋疲力尽的将刚做好的一批唇膏倒入模具里,随即起身打算回去自己的卧室里休息。
忽而耳畔传来了吱呀一声。
鹿染下意识地抬眸朝着门口方向看去,只见男人面色憔悴一脸倦容的从外归来。
“这就是你的态度?”
尚未等鹿染反应过来,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
惊愕之余,鹿染脸上掠过一抹不安的神色,方才刚生出的困意就在顷刻间全然消散。
鹿染小心翼翼的快步上前去,主动接过傅祁递来的外套。
她不敢解释,小声问了一句,“傅先生,这几天你都没有回来针灸,我想……”
不等她把话说完,下一秒便听到耳畔砰的重力一声响起。
傅祁身影摇曳,一个重心不稳磕在了一旁的桌上!
随即被带飞掀翻在地的瓷杯,带落洒了一地的水渍……
来不及清理眼前这一片狼藉,鹿染惊慌失措的抬手去搀扶傅祁,结果,手还
没来得及碰到他的胳膊就被男人强势的一把推开。
“这就是你治病的态度?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傅祁深邃的眸子里尽数透着寒意。
鹿染被吓得倒噎一口气,埋着头,低声说道,“我去拿药箱过来帮傅先生你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傅祁没有说话,头痛欲裂之下,胃里也止不住一阵翻滚,眼前视线模糊。
难受的他几乎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鹿染小心翼翼再一次伸出手,搀扶着傅祁的胳膊,将他扶到了沙发上来休息。
鹿染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医药箱从屋里拿出来,第一时间先帮他做上针灸。
几次下来之后,傅祁逐渐发现,这个女人的针灸是有效果的,之前种种并非是巧合。
只是……
他最讨厌被人约束。
他极具厌恶每次鹿染对自己嘱咐那一堆莫名其妙的。
明明高蛋白富含能量营养,她却让他少吃西餐冷食。
每天他都需要至少三杯咖啡来提神,鹿染什么都不懂,还要让他咖啡戒断。
绵软有力的小手搭在傅祁的脉搏上。
傅祁仔细嗅着鼻腔间淡淡的药香味儿,不知道她捯饬的到底是什么……
她身上那种
体香,是他闻过那么多大牌香薰都不曾有的味道。
莫名的让他感到一阵舒心。
“傅先生,您放轻松,先睡一会,